龚宁摇点头,道:“没有,用饭吧。”他拿起筷子,不要命的往嘴里扒饭,心中却千回百转,思路难定,连世人说的昔日奇闻异事一句也没有闻声。
马晟心不足悸道:“方才那三人护送咱俩返来,刚见到赵公伯的时候你还记得他的眼神么?”
“徐前辈,您规复的如何样了?”灵丰站在徐召巨房外,手中端着一盆热气腾腾的水。
赵公伯又道:“司马接,你持续卖力调查穷奇下落,一有动静速速来报,黄金万两改成十万两,去吧。”
“好!好!好!”徐召巨一叠声说了三个好,随后畅怀大笑,喜不自胜。
“想甚么呢?”阿央用胳膊肘碰了一下发楞的龚宁,问道。
神采惨白如纸的墨客答道:“我已为他服下金大人的疗伤圣药,想必已经无碍了,只是红护法仿佛对于我们的相救有些不悦。”
“马晟的伤如何样了?”赵公伯问道。
“小僧在这世上举目无亲,爷爷不嫌弃的话,今后小僧便孝敬爷爷吧!”灵丰言语之间极其竭诚,仿佛很盼望能在这世上有位亲人普通。
“十万两太多?哼,那也得有人捉到穷奇才行,你以为有人能捉到么?蠢货。”赵公伯骂道。
“宁儿他们都规复好了么?”徐召巨洗漱过后问道。灵丰道:“他们应当也都规复的差未几了,只是龚宁师兄看起来状况不是很好。”
“没错,之前的赵公伯眼里尽是野心,可现在倒是能令我感遭到灭亡的冷酷,这绝情宝典我们也看过,第一层雄表情,第二层灭亲境,第三层傲视境,第四层绝情境地,第五层唯我境地。我观赵公伯,清楚已经练到了第四层的绝情境,固然魔主说过‘不入唯我,狗屁不如’,但现在赵公伯已经比我们二人要短长稍许,再加上他现在到了绝情境,别说你我二人,恐怕魔主他都不会放在眼里了,这与气力无关,而是他现在已是一个不知喜怒哀乐的人了。”马晟一边说一边抻着耳朵听内里的动静,唯恐此话被赵公伯听了去。
徐召巨也不矫情,拉着灵丰坐在首坐,龚宁则是兀自坐到阿央身边。
“绝情宝典?”红莲惊奇地展开双眼,满眼的不成思议之色。
赵公伯面前站着三人,左边那人面如黄土,一身黄袍,骨瘦如柴,手中握着一杆烟斗,烟斗上挂着一个烟袋,实足烟鬼模样。中间那人面如黑炭,高大魁伟,神勇威武,一杆霸气实足的黑龙戟立在身侧,像一尊门神普通,凶神恶煞。右边那人仪表堂堂,一副墨客模样,只是神采却惨白如纸,不似一个修真之人。
“除非他练到了第五层,唯我境。”红莲笃定地说道。
上鸿子笑道:“徐前辈不吃,疯颠哪敢吃?我们若先吃,又稀里胡涂的获咎了他,还是等前辈先动筷,我们再吃为好。”
“人都是会变的?”龚宁俄然一怔,心中咀嚼这句话,一刹时旧事一齐涌上心头,先是想到了爱上八师弟的师妹,又想到勾搭魔教的上智子师叔,又不知不觉想到了那失忆后未曾会面的叔父,叔父和父亲的干系本来就不好么?我爷爷又是甚么样?小师妹现在在平潮山上,统统可都还好吗?心中千百动机翻转,不知从何提及。
“眼神?”
马晟立足门前,说道:“请红阁主开门一见,马晟有要事与红阁主相商。”
“徐前辈,就等您了。”疯颠看着满满一桌的菜早就流满了口水,如果换了平常他保准是第一个动筷子之人,可现在有个让他又敬又怕的徐召巨,饶是他这不拘末节的性子也得等着徐召巨,是以一桌菜上来有一会工夫了,却仍旧一口未动。
徐召巨道:“你们先吃就是,老夫先前与小灵丰聊了一会,差点忘了用饭这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