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的一人生着一对三角眼,眼角耷拉,仿佛鹰鹫,鹰眼男人冲着裘老不屑一笑,道:“老头,有些话说多了是会要性命的!”
屋内世人四散奔逃,大声呼救叫骂。但是鹰眼男人守住大门,由外向内杀来,这酒庄墙壁厚重,又是只在高处开有小窗,世人逃脱不出,目睹这二人竟是要将在场合有人杀了灭口。
俄然,酒庄大门收回一声巨响,全部倒在地上,遮风的门帘也撕落在地,内里砭骨的北风嘶吼着灌入酒庄内,将本来暖洋洋地酒庄吹得冰冷起来。
裘老道:“抢他们粮食,抢他们兵器,化敌用为己用,哪另有打不赢的仗?”
裘成本就脚不沾地,又头晕脑胀,刚被放下就一屁股跌倒在地,大口喘着粗气。
龚宁长剑横立,一朵火花一闪而过。
裘老笑眯眯道:“诸位感觉我裘某说的在理不在理?”
世人赶紧点头,口中呼喝,歌颂之言不断于口。裘老又道:“那你们可晓得该如何去做?”
裘老只感觉头晕脑胀,喘不过气,那里还能说得出话,只能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。
横肉脸男人一点头,对二人憨笑一下,便跟在鹰眼男人身后,闪身出了酒庄,只留了几个吓破胆的酒客和龚宁、阿央以及各处尸身。
说时迟当时快,阿央停下了默念,胸前骨牙蓦地一亮,煞是刺眼,直接隔空一掌拍出。
裘老道:“我涵月国从不敢主动挑衅大虞国。为何我涵月国不敢挑衅?这里头有分教,大虞国地广人多,兵力远超我涵月国,此其一;不管是北安郡,还是玄丘郡,与我涵月邦交界处皆是关隘局促,易守难攻,此其二;战事一起,涵月国缺兵少粮,必不能支撑太久,别说打个十年八年,就是超越三个月,怕是就要饿死一半的百姓,此其三。这一二三细细算来,我们如何敌得过大虞国?”
那掌风余势不减,将空中上铺的石砖击碎了不知几块,嘶吼声才垂垂止住,就连在另一边杀得鼓起的横脸肉男人都面露诧异地看向阿央。
阿央则是口中默念着一些龚宁听不懂的说话,胸前骨牙在灯下忽明忽暗。
裘老目光闪动,朗声道:“裘某曾与呼延将军有过一面之缘,将军曾与我说过‘以战养战’,此法可弥补我物质不敷之憾,别说交兵十年八年,即使是打个百八十年,我们也只会吃得越来越饱,打起仗来越来越有劲。”
台下看官纷繁拍掌喝采,端起大碗各自喝起酒来,仿佛大虞国已成为他们的囊中之物。
酒客们感觉诧异,不敢打断裘老说话,眼神更是炽热地一转不转。
裘老又是顿了半晌,看台下无人接话,便接着道:“你们听过呼延廷懋将军的名号没有?这呼延将军乃是天上武曲星下凡,武力无敌,战术精美,天下间再也没有比得上呼延将军更会兵戈的人了,幸而呼延将军托生在我涵月国境内,如果生在大虞国,怕是我等早就做了亡国之徒了。”
刀疤脸男人道:“快说说,这呼延将军是个甚么人物,有甚么短长事迹?俺只听过名号,却没听过他干过啥大事。”
裘老道:“这天下大家都说我涵月国百战百胜,却不知所胜都是小胜,打胜以后国君不敢再战,多数是交进贡赋,或者开通边关贸易,便握手言和了,这是虽胜犹败!不然为何我涵月国百战百胜,大师糊口却凄苦如此?”
龚宁面前一花,竟是完整看不清鹰眼男人行动,只凭常日修炼时的本能反应发挥出踏雪无痕,侧身躲闪,一瞬之间侧身走了七八步,制止关键受伤。可鹰眼男人一点不慢,细剑竟离龚宁胸口越来越近,目睹就要将龚宁刺出个细洞穴。
裘老身材一颤,顿时感觉如坐针毡,哪还用三息时候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