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的一人生着一对三角眼,眼角耷拉,仿佛鹰鹫,鹰眼男人冲着裘老不屑一笑,道:“老头,有些话说多了是会要性命的!”
龚宁心道:“这老儿竟是在煽动百姓参军,多数与那呼延将军脱不了干系。”
血腥刺鼻,令人作呕。龚宁重重吐了口气,将长剑收回,对阿央道:“还好有你,不然本日怕是死在这二人手中了。”
谁也没有看清刀疤脸男人是如何死的,包含龚宁与阿央。他二人相视一眼,目光中尽是惶恐,再看向台上二人时已是多了几分慎重,手中酒碗也放了下来。
横肉脸男人在一旁捏了捏堪比熊掌的大手,收回“咯咯”的脆响,憨笑道:“这老头不说实话,杀了吧?”
裘老打了个寒噤,仿佛一头被饿狼盯上的猎物。
鹰眼男人深吸一口气,道:“本日之耻,来日必报!”深深看了二人一眼,转头对横肉脸男人叫道:“走。”
裘老道:“抢他们粮食,抢他们兵器,化敌用为己用,哪另有打不赢的仗?”
鹰眼男人蹲下身子,伸出右手拍了拍裘老那尽是皱纹的脸,厉声道:“东西呢?”
世人赶紧点头,口中呼喝,歌颂之言不断于口。裘老又道:“那你们可晓得该如何去做?”
“乒!”
居右那人满脸横肉,一言不发,单手抓着裘老衣袍,将他高高举起,任凭裘老在半空中四周蹬腿也毫不睬会。
鹰眼男人悄悄站起家,伸出一手,阻住横脸肉男人,居高临下地看着裘老,淡淡道:“我的兄弟脾气不是很好,给你三息时候,如果不交,就任由他措置,到时我就不会拦着他了。”
裘老顷刻面如土色,哪能想到这看起来有些浑厚的横肉脸竟是一言分歧便要杀人,心中苦涩难言。
先前一向说话的刀疤脸男人提起桌旁的长枪,遥指二人,冷言道:“你们是何人,竟敢在此寻不痛快!”
鹰眼男人一剑斩出,便有二人死亡,杀人速率极快。龚宁身后的人早已吓得趴在桌子上面,厅中只要龚宁与阿央仍旧站的笔挺。
裘老目光闪动,朗声道:“裘某曾与呼延将军有过一面之缘,将军曾与我说过‘以战养战’,此法可弥补我物质不敷之憾,别说交兵十年八年,即使是打个百八十年,我们也只会吃得越来越饱,打起仗来越来越有劲。”
两名身着黑衣、背上披着玄色披风的男人踱步出去,目光凌厉地扫视了一圈,终究将目光定在台上的裘老身上。
诸位酒客垂着头,一言不发,从未想过以百战百胜著称的涵月国竟不敌大虞国,但细细想来,裘老说的倒是句句在理,容不得辩驳。
酒客们感觉诧异,不敢打断裘老说话,眼神更是炽热地一转不转。
阿央道:“有杀气,很强,来者不善。”龚宁点点头。
说时迟当时快,阿央停下了默念,胸前骨牙蓦地一亮,煞是刺眼,直接隔空一掌拍出。
阿央仍旧不答,冷冷站着,目光瞪着先前鹰眼男人站立之处。
鹰眼男人低下头看了一番,冲着横肉脸男人点点头,道:“应当是这东西没错了,我们走吧。”
横肉脸男人点点头,俄然一只大手抓住裘老的头颅,也没见如何用力,裘老的头和身子已是分炊了,鲜血四溅。
横肉脸男人一点头,对二人憨笑一下,便跟在鹰眼男人身后,闪身出了酒庄,只留了几个吓破胆的酒客和龚宁、阿央以及各处尸身。
龚宁面色一凛,防备地盯着越来越近的鹰眼男人,悄悄从背上取下长剑,握在手中。
台下看官纷繁拍掌喝采,端起大碗各自喝起酒来,仿佛大虞国已成为他们的囊中之物。
那掌风余势不减,将空中上铺的石砖击碎了不知几块,嘶吼声才垂垂止住,就连在另一边杀得鼓起的横脸肉男人都面露诧异地看向阿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