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马公公客气了,叶某力所能及,自是义不容辞”。
马公公脸上的笑又深了几分,一副交心的模样,“说句托大的话,咱家也虚活了这些年事,在圣上面前也跑了几年腿,但是还未见过在叶大人这般年纪就能圣上青睐,做上春闱的主考,众学子的座师的!叶大人今后――”
马公公拍了拍他的手腕,推心置腹语重心长,“叶大人年青,须知凡事适可而止,不然过犹不及啊!”
叶守义扶着叶青殊站了起来,“父亲如果不打了,儿子辞职”。
因着俄然其来的圣旨,叶府世人都放下了手中的事,除了禁足的陶氏,其他人都换了衣裳来到前院,支起接旨的香案,伏地跪叩接旨。
叶守义面色一变,“阿殊不要听别人胡说!”
“狐媚子?父亲为甚么要睡在狐狸肚皮上?且那狐狸还能给父亲生儿子?”
马公公笑的更加亲热起来,“叶大人才高八斗,一手字更是如行云流水,皇上见了连连夸奖,赞叶大人字如其人,品格高洁,乃是真正不慕名利的高人隐士!”
叶老太爷大喜下声音都颤抖起来,大声喊道,“谢皇上隆恩!皇上万岁万岁千万岁!”
叶守义勉强放缓声音,“阿殊,你先归去,转头父亲再去瞧你”。
叶老太爷如遭雷劈,寂然坐了下去,一向挺的笔挺的脊背佝偻着,显出怠倦的老态来,叶守义心下微涩,转头不去看他,拉着叶青殊仓促往外走,“来人!筹办接旨的香案”。
庞氏没出处的心虚,她也想不到叶青殊张口就是连续串逻辑周到的谎话,只当是下人们乱嚼舌根传到她耳里去了,厉声道,“下人们乱嚼舌根,你瞧着我做甚么?莫非是我叮咛下去的不成?”
以后叶老太爷留饭,饭后父子三人在书房参议了半晌,一向忙到月上中天赋回了咏雪院。
叶守义眼眶微红,摸着她的头长吐一口气,“祖父不会打死父亲的,阿殊放心”。
叶青殊哇地一声哭了起来,“我不是胡说,芳圆说全部叶府的人都在说,母亲活不长了,父亲要纳继母,长姐顿时要出嫁了无妨,阿殊就要落到继母手里,会被胡乱远嫁,外祖母和舅母也救不了阿殊!如果父亲也死了,如果父亲也死了――”
“父亲?阿殊还向来没见过能生儿子的狐媚子,父亲能不能让阿殊瞧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