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姜婳坐着无动于衷,王妈妈又跪着爬到许氏面前,痛哭流涕,“太太,太太,再给老奴一次机遇吧,看着老奴照顾了您二十载的份上再给老奴一次机遇吧。”
周光庆嬉皮笑容,“主子没瞧甚么。”还真是放肆惯了,竟一点也不担忧眼下的处境。
周光庆这才反应过来,面如死灰。
珍珠上前来,“女人,从王妈妈房中搜出的东西都在这儿了。”
“是,是老奴儿子染上赌习,老奴也是没法啊。”王妈妈痛哭流涕,“太太,老奴在您身边服侍了二十年呐,没有功绩也有苦劳,我一心为着太太,只是那混小子惹下的摊子实在太大,老奴迫不得已才做出如许的事情,求太太再给老奴一次机遇,老奴定会好好管束他的。”
姜婳实在懒得与他们周旋,叮咛道,“把人看好了,等着衙差的人来吧。”
姜婳回皎月院,不出两个时候,衙差上门,拘走王妈妈和周光庆,这事儿触及全部周家,衙差又去庄子把将周老爹缉捕归案,余下的自是鞠问,案情不难,府上王妈妈的住处和庄子里周老爹住处搜出很多库房的东西,又去各大当铺扣问,当铺都有记录,周光庆在各大当铺典当很多清单上的物件,证据也有了。
府上各管职处都是有些油水可捞的,可这类直接偷到主子库房还是如此一笔巨款的,也真亏的她敢贪,是铁定她们娘两不会清查此事吧。
“婳婳,”许氏低声道,“如许怕是不好的……”
许氏皱眉不语,姜婳也沉默着,一时候,房中只余下王妈妈惨痛哭声,半晌后,许氏才道,“那些东西你都弄去何为了。”光是姜婳房中都有一两万两的银子,这如果拿到内里,够浅显人家几辈子的嚼用。
王妈妈的那儿子,姜婳是晓得的,名周光庆,比姜婳年长一岁,在府中也无闲事儿,每日游手好闲,姜婳曾听闻他总欺辱府中小丫环,因着王妈妈管着后院,俱都敢怒不敢言,不提起周光庆,姜婳几乎健忘这茬,她闭眼,心中讨厌不已。
配房只要许氏,姜婳和王妈妈。姜婳明白这是娘亲想给王妈妈留些脸面,可她不想给了,轻唤道,“阿大。”
没曾想,跟着衙差调查,竟还发明周老爹拿着这贪来的银钱在外购置一座三进的大宅子,里头养着两个外室,多么的风景,一个小管事儿竟连外室都养得起,宅子天然被封,还未脱手的物件也都原封不动的查获,等案情结束,偿还姜家。
姜婳道,“我和娘的库房锁匙只要王妈妈和娘身上各有一份,娘几近未曾进过库房,你管着后宅,统统收支库房的东西都经过你的手,你说不知东西去处,莫不是说,这些东西是我娘贪的?亦或是说我娘谗谄你?既如此,就找人去王妈妈家中查查吧。”
姜婳握着茶盏,盏中茶水早已冰冷,她道,“去寻衙差来吧,就说府高低人盗窃家主财产,秦妈妈正在清查娘那边的库房,查出后把证据一块送到衙门就成,统统按律法来办吧。”
周光庆一时还不知如何回事,被押着进屋见姜婳,眼睛一亮,痴痴的望着姜婳,他是外男,不得进内宅,甚少能见着姜婳,小时见过两面,没曾想女人眼下已出落如此姿色,雪肤花貌,香娇玉嫩。
阿大出去,姜婳叮咛道,“你去让珍珠翡翠领着人去王妈妈房中抄查一遍,再让家中男仆去压周家一家子过来吧。”王妈妈嫁给姜家管事周家的,常日大师也尊称她一声周家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