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婳闻言哦了声,渐渐坐在贵妃榻上,她的湿发还未干,天然不能现在歇着,何况一会儿还同他有话要说。
姜婳抬头望他,伸脱手臂,他悄悄一扯,姜婳顺着他的力道攀上马车进到车厢里。珍珠天然不敢让女人姑爷扶她,对一旁立着的马厮道:“搬个小杌子过来吧。”
姜婳淡淡哦了声,这才把山查糕递到口中,软糯微酸,带着清甜,味道不错,她吃了两块才停下。
提及回身筹算去净房。
姜婳点点头:“的确有事同夫君说的。夫君明日可不足暇?”
范立仓猝搬着小杌子放好,让这个面庞清秀的丫环上去马车里。他趁此机遇偷偷昂首望一眼女人,见女人正支着下巴坐在软垫蒲团上,并未看他,贰内心一阵失落。
珍珠晓得主子这是吃多了,点头下去筹办东西。
燕屼先抬脚上了马车,姜婳站在马车下望他,他半蹲下身子伸手:“手给我。”
燕屼冷着脸进到净房,放掉混堂里凉掉的水,又加了温水出来,脱下衣袍,赤身**,他身材苗条,宽肩窄臀,现在那处也暴涨着,赤脚踩进混堂中坐下。他本没甚么豪情,活到二十载,最体贴的不过是姨母与家仇,待科举高中入翰林院入宦途,将那人从朝野高位上拉入泥泞,碾于脚下。
姜婳笑道:“我明日想去寺庙祭拜佛祖,为爹爹求一枚护身符,求得爹爹安然,在谨兰院问过娘,娘申明日要同管家去庄子上收租,没时候陪我去,便想问问夫君,明日可不足暇时候陪我去寺庙一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