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者道,“既如此,你若肯帮我试药,我便应允救你爹爹。”
“女人。”珍珠翡翠惊呼,她们女人自幼娇生惯养,何时曾跪下求人过,两人上前想将人扶起来。
“娘,哪儿有半途而废的事理,我晓得分寸的,若实在不可,我不会再对峙。对了,前几日姑母不是说去请郭太医吗?娘不如先派人去请来郭太医为爹爹看病。”姜婳本日穿了身白玉兰细纹罗纱襦裙,发髻上未带任何珠钗,平淡素净,望之,惹人顾恤。
第九日太阳落山,姜婳回姜宅,此次躲不过,许氏在皎月院等着她,见到姜婳的那一刻,许氏的眼泪就落了下来,踉跄走畴昔抓住女儿的手,“婳婳,算了,我们不求那劳什子的神医了,娘明日再去求郭太医。”
次日一早,姜婳在皎月院用过早食就乘马车去青城山,昨日跪了两个时候,膝盖一片青紫,双腿疼痛难忍。她留了翡翠在家,娘的性子软和,她怕姜映秋再次上门会把娘说动,留下翡翠也丁宁万叮嘱,千万不成让娘承诺过继的事情。
姜婳归去姜宅,不敢去见许氏,怕她见本身这幅模样会禁止她再去青城山。
每日前来求神医治病的人极多,有人见姜婳跪下,就同她说,“女人,你跪着也是无用,这位神医是个狠心肠,前些日子有人跪了三日,神医都不肯出来一见,对了,我见女人有些眼熟的慌……”
姜婳抬手正要接过,老者望她弱不堪衣,孱羸不堪的模样,将碗中汤药倒掉一半才递给了她,“喝了吧,剂量少了一半,老朽也不肯好不轻易找到的药人试了一次药就死掉。”
“可不是,女人,你如许跪着这位神医都不见心软半分……”如许娇滴滴的女人家,他们这些旁人看了都不忍心。
姜婳道,“神医不会承诺的,你们也无需多说,何况神医承诺救爹爹了,莫不要触怒神医把事情弄砸了。”
“是。”
躺在榻上的姜清禄没半点动静,脸颊肥胖,神采平和。
姜婳伸谢,取过药方携丫环们下山,她身子还衰弱的很,两丫环搀扶着走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