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妈妈当年是许氏身边的大丫环,比秦妈妈年长几岁,以是许氏身边的事大多都是她在措置,也比较有话语权。
那件白狐裘大氅也是可贵一见的奇怪物,都是姜清禄前些日子寻来送姜婳的礼品,一整块的白狐裘,无任何毁伤,做成大氅筹算夏季穿戴的。
她把茶盅搁在小案上,问玉石儿,“你们便是如许让一个外人随便收支我的房间?我倒是没想过,主子不在家时,丫环连个外人都禁止不了,或许是你们连禁止都未曾试,随便放了她出去?”
姜婳发笑,“娘放心吧,神医不是如许的人。”她身子另有些不适,同许氏说了几句话有些乏了,归去皎月院歇息,许氏送她归去,叮咛丫环们好好照顾她,又去叮咛厨房炖些滋补的汤食,她另有很多事情要忙,去找管家问乡间庄子上收租子的事儿。
珍珠翡翠常日就看不惯表女人,总爱拿女人衣裳金饰,常日对外也称是女人的姐姐,决口不提只是表姐,她们觉表女人有些倾慕虚荣,只是和自家女人干系好,常日里也不好多说。
玉石儿道,“女人,本日您出门后,表女人过来找您,奴婢说您去了青城山,表女人非说要在屋子里等您,奴婢没拦住,表女人进屋等了会就走了。”嘴上说着没拦住,神采却不见半分惭愧。
归去姜宅的路上,姜婳叮嘱两个丫环,“本日的事情莫要多说,娘如果问起来,只说神医承诺明日来帮爹爹看病。”
谢妙玉还恼了,肝火冲冲的分开。
姜婳表示珍珠将事情说了一遍,王妈妈闻谈笑道,“的确是她们几个不懂事,只是请女人听老奴一言,这算不得甚么大事儿,女人如果活力,老奴命人打她们几板子就是,不若一下子发卖了她们几个,新买来的怕皮糙肉厚,服侍不好女人。”又冲着玉石儿道,“你们几个也得重视下,别再惹女人活力,女人那么和蔼的性子,何曾恼过你们,定是你们此次过分度。”
姜婳进西次间,靠在榻上安息,翡翠出去叮咛小丫环们端热水出去盥洗,珍珠去小厨房沏了壶参茶过来,姜婳洗手净面,抿了口参茶才问,“甚么事儿?”
何况,姜婳对爹爹的病情有些猜想,姜清禄是俄然病倒,无缘无端,没有任何征象,倒是更像中毒,只是请的名医查不出中毒的症状。
不怪乎她如此信赖这个神医,上辈子……临时将那么痛苦的经历称之为上辈子吧。上辈子她对这位神医有所耳闻,曾听过他几次事迹,他不是个真正见死不救的人,这也是姜婳跪上十天的启事,只要神医肯脱手,的确没有他救不活的人。
“但是感觉我一团和蔼,从不惩罚你们,便随便乱来我,做事也不上心?”姜婳缓缓道。
刚说罢,翡翠从房里过来,神采不大好,“女人,少了一个金丝红翡的镯子和红翡镂空雕花簪子,女人前些日子让人做出来的白狐裘大氅也不见了。”
两位妈妈出去给姜婳施礼问好,王妈妈道,“方才听珍珠说女人想要发卖几个丫环,不知产生了何事。”
几个丫环的确不觉得然,表女人和女人干系好,常日表女人也总上门来找女人,两人干系密切无间。女人的房也是让表女人随便进的。再者女人性子暖和,从未跟她们发过脾气。
许氏另有些担忧,“婳婳,这张神医可莫是欺诈我们的?”
翡翠担忧道,“女人,这怕是不好,您帮着那神医试药,时候长了身子受不住,迟早露馅,倒不如跟太太说实话,也好找其他名医帮着医治。”
</strong>第6章
“放心吧,神医就算拿我试药也不会害我,若至心想找人试药,何必找我?何况神医的药,寻了别的名医也不见得医治的好,车到山前必有路,现在不是操心这个的时候,眼下统统以爹爹为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