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曲乃由字衍生,由乃田字衍生,田有限界,由出限界,曲更有所出,但仍不离田宅,依字而断,公子并未远游,虽未在家中,却也就在附近。”
“那就请夫人丁诉一字吧。”莫问随即便道。
他甩着胳膊往柴生肩上一勾,嘿嘿笑道:“道爷也猎奇着呢,顾大女人究竟另有多少鬼点子,她上回教给我那一套,我还真试过,用胡葱水煮卵石,石头就变成泥块一样任人捏弄,捏出形状,刻好笔迹,再用甘草水一煮,又坚固如常,拿出去唬人,一唬一个准儿,顾大女人会这些手腕,不当神棍真可惜。”
莫问无法地叹了口气:“等等,我跟你一块吧,道爷一小我住一匹山,闷得都快癔症了。”
“夫人所说曲字,但是河曲之曲?”
莫问便对程氏说道:“虽是老夫人主决,但小道度老夫人面相,多福多禄不见忧难,想必是这位夫人遇见了烦难,才想到卜问,夫人便从那边……”莫问指一指角落里:“拾一树枝,在地上划出一字吧。”
只兴老太太就有这点优长,虽说对自家的子孙严加训教,却不管束别家的后代,再说春归现在但是她的联盟,要真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甚么人脉本领都没有,那也希冀不上,又何必指责春归交道三教九流呢?
“仙长但是真通达,无所不能,又他虽不在道观,收的一个徒儿,也学了些本领,昨日民妇还瞧见那小道长……也真巧了,就是2、三十步路,藕塘边上的人家,他家小子和小道长投缘,小道长昨日探友,正投止在那边,免得老夫人再走一截山路。”
“这……这如何能够?”程氏惊诧:“我儿确然已经离家,且两年以来,消息全无,倘若就在附近,怎会没人见过他,他也不会连着亲生父母,都避而不见呀!”
但她既然已经带了程氏来这里,多少嘀咕都得先压下去,见那小道人站着不动,便主动往过走,站在两、三步的间隔,才问:“敢问道长师尊,但是清闲仙长?”
兴老太太睨她,暗道:被骗被骗,就是今后开端的。
程氏想了半天,也想不出要说何字,想到儿子的名讳,便道一个“曲”。
这条不大好走的路,通往一片山谷,谷中散居着一些猎户,山下也还住着十来户农家,骡车行至这里,就不得不断了下来,兴老太太便对程氏说道:“传闻那清闲子,仙观就在这座山上,传言他有起死复生之术,我也不知真是不真,也不知能不能断人去处祸福。”
兴老太太本来也没想走山路,不是因为怠惰,都恨她这双三寸弓足,实在也走不得崎岖,便也称“荣幸”,赏了那农妇两个钱,让车夫依着指引,往藕塘那边行驶。
老太太涓滴没有自发,她本身也是共同神棍的托儿。
“恰是恰是,就是河曲阿谁曲。”
“竟让我用树枝写字?”
莫问听了来意,更加大大咧咧:“师父倒是教太小道卜断测字,只是……老夫人愿出多少卜金?”
“小道见夫人左眼角下,隐有暗淡,该当是问公子休咎?”少年说出这话后,倒有了几分高深莫测的模样。
“夫人这话可就不对了,夫人去梵刹烧香,莫非不给香火钱?更别说卜问,佛门还是讲究四大皆空呢,都不能平白帮人测断,正所谓泄漏天机,可得担负风险,天下又哪有白当风险不求好处的事?”莫问也不在乎程氏的态度,笑出两排白牙来,这下更像一个唇红齿白的恶劣少年了。
就对程氏道:“若能问出华曲去处,从速着把人找返来,起码要让他出面,为他母亲筹办丧仪,这事说不定另有转圜,我可好不轻易才探听出,这里有个隐修的仙长,虽说本日只能见到他的徒儿,但名师出高徒,你也别那么藐视,一阵后可得恭敬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