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太太不由得内心犯嘀咕,又拿不准这半大的少年能不能起到感化了。
“曲乃由字衍生,由乃田字衍生,田有限界,由出限界,曲更有所出,但仍不离田宅,依字而断,公子并未远游,虽未在家中,却也就在附近。”
莫问听了来意,更加大大咧咧:“师父倒是教太小道卜断测字,只是……老夫人愿出多少卜金?”
“恰是恰是,就是河曲阿谁曲。”
这下不说程氏瞠目,连兴老太太都很觉哭笑不得了。
“小道见夫人左眼角下,隐有暗淡,该当是问公子休咎?”少年说出这话后,倒有了几分高深莫测的模样。
莫问却冲兴老太太,再度笑得唇红齿白。
“这……这如何能够?”程氏惊诧:“我儿确然已经离家,且两年以来,消息全无,倘若就在附近,怎会没人见过他,他也不会连着亲生父母,都避而不见呀!”
先不说兴老太太一行人,单说这小道,办成了这桩事,也就不在老友家中多留,把赚得的荷包子往肩上一搭,哼着小曲儿就往山上去,刚拐过一弯,就听身后突生响动,他矫捷的一回身,摆出个防备的招式,却待看清楚人脸后,一边收势一边撇着唇角:“我说柴生,成心机吗?这钱道爷刚赚进手里,你就急着来分赃,但话可得说好了,一九分,你一我九!”
一行人进入那农家小院,绕过一排瓦房,只见围着一方后院,两个十5、六岁的少年蹲在篱笆前逗弄促织,许是闻声了响动,正往这边看过来,一个穿戴裋褐,一个披了件半旧又松袴的道袍,小脸肥胖,双眼有神,手里并没有拿着拂尘,这形状也看不出仙风道骨。
但她既然已经带了程氏来这里,多少嘀咕都得先压下去,见那小道人站着不动,便主动往过走,站在两、三步的间隔,才问:“敢问道长师尊,但是清闲仙长?”
程氏伸了脖子,往车窗外头一望,嗫嚅道:“传言怕是多有不实吧。”
“你还是削发人呢,满嘴都是浑话!”柴生蹙起眉头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