苗氏不敢再拦,只得叮咛婆子来抬软榻,紧紧跟在一旁不敢懒惰。姨母身子本就不好,产来世子已是高龄,更加不支,先前听闻国公府下落不明之时,姨母大受打击,本日听闻凶信更显衰老了十岁不止,天命于姨母多么不公!偏这廷尉署还要如此咄咄逼人!
苗氏不由大急:“姨母!你的身子!”情急之下,连称呼也顾不得了。
刚正前面几句话,国公府已经没有人听获得了,惧罪他杀?他是在说谁?谁惧罪他杀?
刚正笑容蓦地变得说不出的阴沉:“五公子在廷尉府甚么都认了,他畏……罪……自……裁,为将此案案情彻查,自是要查一查国公府的!来人!给我出来搜!”
这些俱是修罗场刀口舔过血的人,廷尉署那些不过玩玩刑囚的货品如何敢扛?顿时个个面如土色抖似筛糠,忙不迭地退到国公府大门外。
成国公府部曲轰然应诺,个个摩刀擦枪虎视眈眈,只要岳欣然一声令下便要直直冲上!
岳欣然冷眼看去,那为首的官员却不是之前的曾副使了,管家过来低声道:“此乃廷尉署刚正方副使。”
岳欣然再上前一步,刚正不由再退一步,岳欣然嘲笑道:“你一四品小官,竟敢冲撞一品夫人,无诏无令,还要带兵强闯上皇亲技艺书的‘成国公府’……好大的狗胆!”
国公夫人只冷冷问道:“敢问这位大人,围我国公府,意欲为何!”
便在此时,只听“当啷”一声,国公府世人看畴昔,顿时惊出一脑门的汗水来,只见沈氏的刀已经正正劈到了方副使的脑门上!
国公府大门此时已经乱作一团,沈氏抢了不知哪个部曲的长刀,竟直直向廷尉署为首的官员砍去,刀法锋利又神若疯虎,廷尉署的衙役竟都不敢直面去挡,而国公府的部曲下人不知是不肯拦,还是不敢拦,只纷繁口头嚷着“这毕竟是朝廷命官,二夫人莫要这般……”
本官便是受命彻查此案,你们这般不念圣恩狼子野心,竟还想暗害朝廷命官,禁止查案!围了你们又如何?我还要出来查你们呢!”
他狼狈地在街道上堪堪站定,脸上肌肉抽搐,才放心神,嘲笑道:“好!好!好!我也无妨叫你们死个明白,本日朝会,十位御史弹劾成国公失地误国,现在朝堂诸公便正在议罪,只要罪名肯定,陛下敕令一下,便是抄家灭族之罚!
部曲们冲畴昔将沈氏手中的刀收了下来,自有婢子一拥而上,将沈氏拉了返来清算仪容。
如果,如果,阿岳所料统统俱是错的就好了,没有人要对于成国公府,盛府被下狱只是盛府的事,与他们成国公府无干。
踩在脚下
刚正嘴唇发颤,他以势压人想拿捏成国公府,却在大庭广众之下,被岳欣然以朝纲次序、尊卑礼法打得落荒而逃,确也甚是好笑。
岳欣然面庞冷峻,只在心中狠狠记下一笔,现下机会不对,恰是打算履行的紧急关头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她便让这小人多放肆一会儿,待此事一毕,这类心机暴虐的小人……她毫不会放过!
本来,岳欣然推断竟句句是真,他们如许的地步当中,竟另有人一向在暗自要暗害他们一家孤儿寡母!
我倒要看你们成国公府能放肆到几时!给我搬张胡椅来!本官本日就坐在这儿,看你们成国公府是个怎生了局!到得当时,我们再出来!”
成国公府世人目视刚正,与管家一齐大声道:“一品!”
但现在的国公府,却已经经不得半点波折!
未待国公夫人说甚么,沈氏却猛地起家,如同一阵风般直直朝外奔去!
本来受此奇耻大辱,刚正岂能罢休,更何况他本就另有图谋,此时听此一问,他怒从心中起,推开部属举头道:“成国公妄起兵器引来边患,守关倒霉战死当场也便罢了,你们国公府竟是以怀有怨望,刺探禁中,罪在不赦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