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爷,您请。”
在文明的比拼上,就得向欧洲人,韩国人学习,甚么你的我的,都他妈是我的!
元吉倒是对弘扬轻视夷人的种族主义不遗余力,让欧洲人转头每天跟东方人解释他们的假发与不沐浴,比东方人每天跟欧洲人解释他们的裹脚与辫子好。
园内路况很好,倒是不虞翻车,首要起个代步旅游的服从。
元吉腿朝车前杠一翘,优哉游哉解释道,“人间有周,春秋,战国、秦、汉、晋、唐、宋、辽、金、元、明,清。我这儿就有周厅,春秋厅,战国厅,秦汉唐宋元明清的厅,让光阴倒流,进当时的厅,用当时的安排,吃当时的菜,赏当时的景。
雪还下着呢就丝绸旗袍大开衩?宫里的也没捏着个怪模怪样的手绢甩啊甩的,这是甚么扮相?
“图爷,小的得挣裹嚼呀。”
元吉回身接着走,“再答复蹭饭的你。”
“断臂维纳斯。”
“夷人嘛,怪癖多,戴个绵羊一样臭烘烘的假发,一辈子不见得洗几次澡,穿的少,下雨了还能搓两把。”
索额图等五人眼睛都快瞪出来了,平常家旗人女子没这个穿法啊。
谁造不是造,元吉正缺西洋雕像,趁便就把断臂维纳斯雕出来了,放在路边当街景。
别说,还真比宫里的嫔妃着装都都雅。
去唐厅,就能赏公孙剑舞,水蛇腰,细柳剑,两把宝剑高低翻飞,马踏飞燕,铜雀蟠蜿。公孙剑舞,一舞倾城啊。”
“造价是主要的,爷看中的是代价,不是代价。”
“敢情这店你开的呀?”图尔善没好气的问。
“喔?”
顿了顿,又道,“这神仙厅呀,就是天上不但有老君跟佛爷呀,西夷的光膀子神仙那不也在呢么?神仙吃用甚么,爷知不道,就是一猜。把能找到想到的别致菜式,全在神仙厅尝尝,临时就当神仙吃的就是这些了。”
“马六给诸位爷存候。”
“有理。”
郎坦一愣,忙追元吉,“这不九爷的财产么,如何会……”
特别是早晨,马车道旁的燃料灯一亮,一辆辆挂着一串红灯笼,奔驰在马车道上的观光马车,本身就是园内一景,叫“鬼王夜巡”。
辫子油亮的马六扫了骑马而至的元吉一行,主仆十六人,立即带着三个侍从迎了上来。
“看不着,唐厅还没建好呢,公孙大娘的剑舞早失传了,能复原三分神韵就不错。”
五个蹭吃的家伙与跟来的家仆侍卫,屁颠屁颠的跟上。
要都这么搞,元吉把永定河里的王八全网了,龟甲上一刻一埋,将来的中国能发明人类天下的统统!
“行了,别耍嘴皮子。”
能赢,隆胸都是时髦,辫子这么新潮的发型又算的了甚么呢?呦,切克闹!
问安,却没打千,不卑不亢的只是抱了抱拳,态度倒是恭敬:“恭迎众位爷光临,叨教,有牌子么?”
元吉淡然道,“园子造价再便宜,只要赔钱,它就是个赔钱货,给爷爷都不要。园子造价再贵,只要能给爷赚来银子,它就是个聚宝盆,造价再高爷都不怕。”
元吉伸手一拨篷下的小铜铃,引发车夫重视后,叮咛,“去神仙厅。”
黄海,索额图等人都没来过红楼,但多少都听闻过此处的端方,不约而同看向元吉。
厅是渐渐加的,陈列得尽量用真品啊,爷上哪挖秦朝的青铜马车去?偷坟掘墓,斩立决呀!仿都得找里手复原的分毫毕现才行。总不能随便拉个打把式卖艺的小娘,就充公孙大娘吧?要精雕细琢,就急不得。”
“…主子不是刚想起来嘛。”郎坦一拍脑门,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。
路旁的一座大雕像激发了图尔善的兴趣,指着雕像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