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家人,不消客气!今晚算少爷我宴客!”
她咯咯笑着,赶紧跑到那公子面前,无形中将叶天命晾在一边。
从五年前接办起,他大要成为绣衣坊的最高首级,实际却没有绝对节制权。起码在人事任命和调遣方面,绣衣坊还被天子陛下掌控着。
龙猫鹰三堂不能算作亲信,跟他干系很冷淡,更谈不上存亡相依。若非从小跟凤梧堂朝夕相处,沉淀下深厚的豪情,他就是不折不扣的孤家寡人。
便在这时,一道红色身影从楼外走了出去,风风火火。
梅公子坏笑一声,不再理这茬,问道:“浊音女人还没安息吧?好些日子没见,本公子经常惦记取她呢!”
他打了响指,尖叫一声,这一举止跟刚才的叶天命何其神似。
任真神情忧?,眼看就要被拉扯上楼,内心五味杂陈,“表弟请表哥嫖妓,还是真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呐……”
任真暗道不妙,这是要给我点女人的节拍啊。
叶天命点头,表示他坐下来,脸上笑容暖和,“你现在好歹也是身家百万的人,如何,还过得这么平淡?”
梅公子阴阴一笑,抬手用力拍在翠姨的臀上,令这老鸨还是纤细的老腰一颤,“妈妈不亲身上阵,就想掏空我的身子,可没那么轻易!”
翠姨撅了噘嘴,故作幽怨,“小不端庄,每天拿老身开打趣,又不敢真拿十八般技艺,找我比划比划……”
话音未落,不远处的叶天命干咳一声,面无神采说道:“你来晚一步,浊音女人今晚已经有主了。”
历经两世,都没能把初夜送出去,此时一下子左拥右抱,贰心脏砰砰直跳,不知如何是好。
叶天命熟视无睹,持续讽刺道:“只要孙子,没有儿子,你不去守孝,梅老阁主的灵位宿世怕会很冷僻啊……”
贰心慌意乱,隔着盛饰粉黛,失声喊道:“少爷……”
“额……”任真无语,内心骂道:“你就想说我是处男呗!老子守身如玉,岂会跟你一样整天厮混……”
说罢,她隔空拍掌,稀有名花枝招展的女子从楼上走来,腰肢妖娆,一拥扑向任真,拉扯着他的衣衿,恨不得当即生吞活剥。
看这做派,明显是枫林晚的老主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