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会儿工夫,楼外走进一名年青公子,衣衫华贵,玉树临风,一看就是出身王谢贵族。
说着,他瞥一眼桌上的简朴果盘。暴富以后,不但没有花天酒地,反而独坐角落,喝着闷酒,面前这位部属的行动实在风趣。
她咯咯笑着,赶紧跑到那公子面前,无形中将叶天命晾在一边。
他具有的权力,就像走进文籍馆的门生一样,能够翻查统统密档,体味过问坊里的平常运转。他所做的统统看似自在,背后都有只眼睛在监督着。
梅公子阴阴一笑,抬手用力拍在翠姨的臀上,令这老鸨还是纤细的老腰一颤,“妈妈不亲身上阵,就想掏空我的身子,可没那么轻易!”
听叶家少主如此说,那老鸨眯眼谄笑,朝任真蹲了个万福,脸上皱纹折起,好像枯黄的菊花。
他本来是想说,少爷不要,叶天命自发得会心,看着他羞红无措的神态,眼里笑意愈盛,挥了挥手。
龙猫鹰三堂不能算作亲信,跟他干系很冷淡,更谈不上存亡相依。若非从小跟凤梧堂朝夕相处,沉淀下深厚的豪情,他就是不折不扣的孤家寡人。
他调转方向,转而走向任真,毫不客气地在劈面落座下来。
“想不到,你也好这口。”
任真闻言,昂首看向面前这副面孔,然后当即站起来,躬身低声说道:“见过少主。”
叶天命站在原地,看着这一幕,眯起眼眸,一道寒光稍闪即逝。他当然认得这位梅公子。
话音未落,不远处的叶天命干咳一声,面无神采说道:“你来晚一步,浊音女人今晚已经有主了。”
四周其他几桌客人回身,同时望向这位轻浮的叶家少主,眼神嫌弃。
说着,他打了个响指,尖叫一声,“翠姨!”
“翠姨!”
说罢,她隔空拍掌,稀有名花枝招展的女子从楼上走来,腰肢妖娆,一拥扑向任真,拉扯着他的衣衿,恨不得当即生吞活剥。
便在这时,一道红色身影从楼外走了出去,风风火火。
贰心慌意乱,隔着盛饰粉黛,失声喊道:“少爷……”
看到这白衣公子,那名老鸨笑逐颜开,眼里波光流转,仿佛看到无数金灿灿的珠宝抬进门普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