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,他的教员夫子抚掌大笑道:“一日不见,如隔三秋。孺子可教也!”
看着第三次出去的奴婢,吴道梓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,刹时丧失了统统精力,瘫软在坐位上。
“且慢!”大长老箭步上前,寒声道:“既然他们是想见你,那就更不能让他们得逞!就让老夫去会会他!”
“家主,我们该如何办?”
这些年来,丹青画师们被人诟病为柔弱无骨的墙头草,并不是没有事理。他们只求苟全,沉迷于朱笔泼墨,纵情于山川花鸟,借此来回避这大争之世。
吴道梓微微皱眉,被这名下人打断思路,莫名有些烦躁,怒斥道:“这点小事,还要我来教你如何做?打发走就是了!”
说到“安然无事”四字,不知为何,他又想起门外那两人,内心模糊涌起一股不安的预感。
誓不过三……
他负手踱步,说到这里时,恰好走到一盏油灯前,便顺手拿起剪子,将泡在油里的灯芯子挑出来一些。
“儒家?”统统人惊呼出声。
此人二十岁才开端修行,一日以内,连升三境,乃至差点直入第四境,名噪天下。
直到现在,他们才终究想起那段传奇。
“他们是何修为?”吴鸢冷冷问道,眼里抹过一丝戾意。
“快!出去!”
这时,一名奴婢俄然仓促跑出去,慌乱报导:“禀家主,门外来了两名陌生人,宣称想要见您!”
恰在此时,两进两出的那名奴婢再次冲了出去。
在场世人见此风景,更是感到惊悚。堂堂丹青绝,纵横捭阖很多年,何曾如此狼狈失态过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