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这话时,她不忘狠狠瞪任真一眼,明显还在记恨刚才他调侃老王给她担水的事。
这男人约摸三十来岁,肤如凝脂,面若美玉,乌黑长发随便披在肩上。一袭白衣烘托下,他气质飘然出尘,可谓绝美。
便在这时,一道冷酷话音从不远处传来,令大师笑意呆滞。
顾剑棠闻言,双眸骤眯,眼里剑意森然。
而面前此人,只是随便坐在这里,就仿如实在的利剑出鞘,一身锋芒令人胆怯,不敢直视!
“赶路吧!”
南朝有四百八十寺,以修佛为主,剑修也不在少数,真正的妙手却未几。
说到这里,他恍然记起道旁的驴车,下认识地瞥了一眼,恐怕它趁机溜走。
茫然,然后震惊,紧接着是害怕,终究,这统统情感都消逝,只剩下云淡风轻的安静。
“要不然?”任真嘴角微挑,笑容里模糊透着一丝讽刺,“除了您这位急于逃窜的剑圣大人,另有谁明知全城封禁,仍然冒险出城?”
任真浑身蓦地一颤,只是跟此人对视一眼,他便如坠冰渊,内心涌起一股难以压抑的寒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