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少恒不觉得然:“沈三?沈三是京卫批示使司的总教头,即使再得弟子敬爱,也只是个没有兵权的虚职,长安城里勋贵承爵普通都是嫡宗子,类他如许的无爵从三品官身,耙子一耙能耙出一大堆,沈三本人都不出彩,何况一个身份低下的庶女,哥哥的设法能够告之阿恒一二?”
简少华斜斜倚在花梨木的雕花圈椅里,广大的金色绣袍半扣半系,懒洋洋地暴露精美的喉结和颈下一小片白如冠玉的肌肤,俊美无俦的面孔上闪现一抹对劲而欢乐的笑容,他对着简少恒举起手中夜光杯,问:“阿恒可识得这颗珠子?”
简少恒一呆:“哥哥不把这颗珠子送给嫂嫂?”
简少恒眉挑得更高,亦露镇静之色:“这么说来,严批示使是诚恳投奔哥哥的了,阿恒恭喜哥哥喜添强力!”
“你可别小瞧这珠子,它是千年鲛人泣出的一颗泪珠,”简少华笑意飞扬,“我也只在古书中看过记录,南外洋有鲛人,水居如鱼,其眼泣则能出珠,对这世上真有鱼尾人身之物,我是存疑的,现在看来倒是我孤陋寡闻,这颗鲛珠是东越皇室的秘传之宝,东越史籍记录,五百年前东越有渔夫出海,遇风暴沉船,乡邻皆以其人已死,不料三年后返家,说是深海鲛人相救,拜别时鲛人泣泪一颗相赠,渔夫以鲛珠换爵位,得子孙世代繁华。”抬头喝尽了杯中深红的酒液,又道,“鲛人居深海本属罕见,一颗水滴大小的鲛珠已是令媛不成求,如许巨大浑圆的一颗鲛珠只能是千年以上的鲛人才得泣出,又有天然的海水斑纹,能够说百世难寻!”
简少恒挑了挑眉:“哥,这鲛珠既是东越皇家的秘传之宝,如何到了严批示使的手里?”
镶嵌在密室屋顶的十二颗夜明珠悄悄地发着幽光,光芒温和却又清冷。
简少恒有些不明白:“中秋节的花灯会上,哥哥与镇北侯府的四蜜斯曾有一面之缘,看得出沈四蜜斯对哥哥甚是心仪,哥哥眼里也是有沈四蜜斯的,阿恒总也想不懂,哥哥倒是为何不提才貌双全的沈四蜜斯,一意求阿谁庶出的沈五蜜斯,那沈五蜜斯的平淡,长安城里几近大家晓得,要才没才,要貌没貌,这倒是为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