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遥怒道:“南楚竖子!逼死生父的竖子!尔敢!”
海鲨:“四殿下慎言!我等没有弃主子不顾,陆虎与别的两名兄弟留在堆栈,四殿下视若不见,敢问四殿下这是信不过陆虎的才气,还是信不过陆虎的为人?主子抱病的启事,陆虎已与我们兄弟说得明白,四殿下不知就不要妄加猜想。”
不死不休的厮杀,不到最后一口气咽下,谁也不肯放动手中的刀。没有人号令,受伤者紧咬牙关,两边都不想招来南楚的衙役或兵卒,而金属相击的声音掩在了喧杂的灭火声和痛失故里的嚎哭里。
此时,此地,慕容遥突听沈雪提及阿谁在他看来与鸡肋无异的东西,不由自主默念一遍。越念,慕容遥越是惊怒,守则的每一句话都似重锤狠狠地锤击着他的心脏,又似一个透明的琉璃罩,令他看得见野狼营的行动,却摸不到野狼营的核心奥妙。
沈雪站在窗前,望着熊熊烈焰,感受着随夜风扑来的炽热气浪,握紧了倒提的长剑。
慕容遥脚下一趔趄,直视海鲨,眼底竟浮上深深的笑意,既不肯相从,那便是拿命来!走太长长的走廊,来到楼梯口,见沈雪倚门而立。笑意愈盛,拱一拱手“沈五蜜斯保重”,余光瞥见郑伯豪向沈雪走来,小姨子私会大姐夫?慕容遥凉凉地笑,我敬爱的二哥,你可有知觉。你还没咽气,你捧在手里的女人,扭屁股就和自家姐夫眉来眼去!
皇宫的大火,烧毁了金銮殿、慈宁宫和坤宁宫这三处宫中最首要的宫殿。火情刚灭,南城的大火烧毁房屋近百幢,死伤数百之众。钦天监夜观天象,大汗淋淋上报荧惑守心的大凶星象。一时候,鹿山兵乱、皇子连亡、火警频发全都变成了上天对南楚的降罪,改在东偏殿措置政务的延庆帝不得不焦头烂额地下了一道罪己诏,并大赦天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