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安宁听她们说着,勾了勾嘴角,将那些未洗濯切好了的放进了炉火里,青竹见着赶紧用小挑将地瓜埋进火炭内里。
青园才拿着煨好的地瓜,依着自家女人的交代送去北院一些给李妈妈尝,刚拐弯出来便几乎撞上了人。
“平时地瓜都是用来蒸煮,女人倒是吃的新奇,这般放里边,等会烧出来怕是也烧坏了。”
“女人那里是说你的腿,是怕你一不把稳坏了火炉子。”青竹一说这话,青园抿嘴委曲的看了看她,正开口说呢,门外便响起了脚步声,吃紧忙忙的敲了门。
青竹倒是没开口,眼神若即若离似是在想着甚,屋内的氛围也不似方才那边暖意,直到窗户被外边的大了的风吹的吱呀吱呀作响了,青园哎呀一声,从速去将火炉里煨着的地瓜扒拉出来。
来了两日,新进屋的青园与青釉也熟谙了,青园浑厚爱吃,青竹倒是与她交好,尽着吃的都给她。嘴皮子上虽是说的调侃,也当不得真。
煨地瓜是乡间庄子的吃法,她能晓得还是在陈家那几年,一向住在别院内,天冻人时送来的被褥衣裳不是旧的就是脏的,大寒天也得去洗衣房洗被褥还没小我帮衬。
顾有城才接了人进院子,正开口要问此番回了都城来年去边关一事,听的这话,忍不住嗅了嗅鼻子。“哪儿来的糊味?”
听了这话顾安宁倒是顿了下来,青釉说的在理,她方才内心想的倒是上回在北院内五女人让她去挑物什的事。
顾安宁说着又坐了下来,门关着的,外边的洒扫丫环与掌事妈妈没过来,如果瞧见了,转头定一也是去夫人跟前多嘴一番。
青园闷哼一声,站起家去开门,瞧着返来的青釉面上带着焦急之色,问道。“青釉如何了?”
她生前在北园没进过主院,姨娘也未曾允她去同院子内的姐妹们去听先生教,后还是李妈妈私底下教了她一些字,出嫁后更是没了机遇。
想到这事,顾安宁不觉微微讶然,这般想来,那小丫头现在还没出世呢!
屋子内和缓也有些闷气,青竹紧着去将窗户撑开了一扇,窗户一开,外边的北风就如数吹进屋内,冷的青园一个激灵,缩了缩脖子。“青竹干吗将窗户翻开,一会冷着女人了。”
“女人等等,你现下去不得。”青釉见她出门,赶紧说道。“女人现在是南院的人,北院五女人的事儿也不是甚么功德,你若去了,美意美意也成了坏的。”
青釉没答话,进屋便朝顾安宁道。“女人,北院那边出事儿了。”
大雪连着下了几日,二夫人本筹算带着顾安宁一同去南城,可因二爷因大雪的原因担搁了返来的路程。
顾安宁那里想到,这大事还是五女人的事,听了青釉说道,赶紧站起家朝门外去,青竹跟在身后将披风给她披上。
“女人你瞧瞧,这今后出门了,见着旁人拿了吃食可不是连步子都走不动了!”青竹说着,将手里半块递给了青园。“吃罢,女人让我拿来就是吃的,还真少不了你,你若这会吃了,待会可没了你的份。”
“女人可劲放心,奴婢这腿利索着呢!”
青园愣愣的瞧着两位少爷拜别,半响过后才想起来地瓜是要送去北园的,看了看空荡荡的双手,从速跑回院子去。
想着,手里的册本又放了下来,瞧青园眼巴巴的守在火炉前,可劲的模样让人觉着发笑。
“不碍事。”
记取也是这般大雪纷飞的天,洗衣房那会来了个小丫头,传闻是才被卖进陈家没一阵子,瞧着她洗衣裳便来帮衬后又拉着她去了闲置的厨房,从火炉里扒出来的东西让她吃的浑身暖意。
昨日捎话返来怕是得小年二十四才回,是以,这去南城于家的事也今后推了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