利刃划下,一时候世人皆惊。
见他们办了冤案,一个个还正气凛然的模样,刘安垂垂失了耐烦,推着张霖就来到监狱大门前。
看模样,张云、张浦干系匪浅,他掺杂出去,此事便难办了。
见张霖没死,张云小跑过来,气喘吁吁抱手伸谢:“多谢刘大哥留手!”
张云是个率性的官家后辈,不把他支开,恐怕难以善了。
知县、主簿都是流官,而王班头是本地人,毕竟要在本地混饭吃。
“走,你们从速走!”张霖气道。
见张霖不说话,刘安也不说话,张云随即便说:“六叔,你不会是想先放他们出去,转头就上报朝廷说他们劫狱造反吧?”
“收监下狱,自有律法。无签无令,有进无出。”夜班头正声回应,手中刀也握得更紧。
“爹,你如何样?”张浦在一丈开外被拦住,未能近前,非常焦炙。
“知县大人做的功德,你问他。”刘安偶然讲故事。
听到张霖收杨三少好处,胡乱办案,冤枉刘安父子,张浦自知父亲理亏,公家面前,一言不发。
说完,刘安手中刀一动,便朝张霖脖子割去。
张云脑筋一转,来到张霖身前说道:“六叔,人是你派人抓来的,放也得有个说法,不然百姓还觉得是劫狱呢。”
接着,张云朗声道:“小时候我爹就跟我说,为官要平生廉洁,一身正气,如此才气上不负皇恩,下不薄百姓。”
张霖老脸一红,随即辩驳道:“小...孩子晓得甚么,不要胡说。”
“你如果事前不晓得,我还能帮你说几句话。可你明显晓得那杨三少作假作歹,你还帮他,这不是助纣为虐吗?”
“莫打动!”
“奉告其别人,明天我只拿赃官救父亲,如有人不见机,杨三少便是例子。”
“大胆。本官不命令,你敢私放犯人?”
刘安在惊呼入耳到身后传来熟谙的声音,手中刀随即一顿,只在张霖脖子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红痕。
张霖见状顿时大喜,仓猝大喊:“白都头,速来将逆贼拿下!”
“大胆!”
“等等!”
张云走出几步,心中一动,俄然笑道:“六叔,衙门外有十几人守着呢,我能走,浦哥可走不了。”
张云一通指责,张霖气得说不出话,本来不出声的张浦急了,“小云,你如何能这么跟我爹说话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