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错,恰是黄某。”男人面带笑意。
黄家是近邻,又是一方豪强,天道社若要持续扩大,迟早需求比武。
“黄二爷此行,但是为那朱顺赔罪?”
刘放心中一动,莫非他是黄巢先人!
落座后,刘安提起茶壶,倒了两碗白水,将此中一碗推向黄诚。
黄诚点头笑道:“老弟莫要利用我了。若你只是嘴上说说,我岂会从益阳跑来红枫寨?”
“身在益阳,听到这些动静,真是差点惊掉我的下巴!”
刘放心下微惊,却不动声色,端起茶碗。
“本来是要找你父亲,可我传闻寨主之位已经传给你,只好等你返来。”
“你可晓得,当我听到接连传来的动静的时候,我在想甚么?”
刘安也将水喝干,而后将两碗满上。
面对刘安的这个题目,黄诚一时沉默。
《不第后赋菊》?
被礼遇而面不改色,难怪能做杨幺的智囊,联络各寨首级,公然不是凡人。
“小子幼年无知,得蒙黄二爷看重,受宠若惊!”刘安起家道,“我有一事不解,还请黄二爷解惑。”
黄诚说得冲动,刘安则像是在听旁人事迹,心平气和,无动于衷。
“客气。天气不早了,黄二爷有事无妨直说。”刘安对黄家的印象并不好。
不想,黄诚底子不信,点头道:“老弟若再言不由衷,便白费我一片热诚了。”
“我想到了杨幺!”说到冲动处,黄诚起家道,“当年他也是年青气盛,二十二岁起事,短短三个月便聚众五百人。而你,半个月便有五百人,比杨幺强太多了!”
听对方说了这么多,刘放内心很迷惑,这黄诚到底甚么根脚,口口声声不离造反,他为甚么对造反这么痴迷?
一听这话,刘安设时成心辩驳,但随即忍住。
刘安点头道:“黄二爷想多了,我不过是为一己私仇灭了宋浩罢了,哪敢造反反叛。还请莫要胡说,坑害我红枫寨。”
黄诚本想先扳话一番,不想刘安开口便令他尴尬,若不回应,怕是无话可谈,因而点头道:“做事不动脑筋,自作主张,死便死了,何需为他操心。”
刘安虽不认得他,但一眼认出,他便是上个月在宋浩家的宴会上,与宋浩同坐的“黄兄”。
半晌以后,俄然吟道:“待到秋来玄月八,我花开后百花杀。冲天香阵透长安,满城尽带黄金甲!”
“黄二爷申明显赫,不愁吃穿,为何对造反之事如此上心?”
一刹时的惊奇过后,刘安很快调剂情感,一脸安静地问道:“不知黄二爷亲临红枫寨寻我,有何要事?”
谁知黄诚却点头笑道:“刘老弟就别欺瞒老哥了,你想做甚么,可瞒不过我。”
黄诚端起茶碗又喝一大口,没有正面回应,却道:“方才我在寨里走动,看你们正大兴土木,又是造船建屋,又是打铁练兵,好不红火,恍忽间,仿佛回到了十年前。”
“哈哈哈...”黄诚不由大笑,回身看着刘安道,“老弟可真会谈笑。若在老弟心中,这世道真是天下承平,又何必莫等闲、换新天?”
说着,黄诚上前几步,道歉道:“让刘老弟来回驰驱,实在有些过意不去,还请老弟莫怪。”
“上个月,在宋浩宴会上初见老弟,只凭那两首诗词,我便鉴定老弟志向高远不凡,绝非池中之物!”
刘放内心感慨着,随即请对方入内叙谈。
黄诚一声感喟,道:“当年的二十万军民啊,杨幺实在可惜了。我可不想你稀里胡涂,也步了他的后尘。”
“厥后不久,便听人说你闯了湘阴县衙,消结案底,满身而退。没几天,又传闻你单身一人灭了宋家,而后更是不到十天便聚众五百人!”
当时虽知他能够是黄家人,却想不到竟是黄家二爷黄诚。
“黄二爷莫要曲解我的意义,那不过两首诗词。何况,读书人的事,不过都是说说罢了。”造反之事本身能够做,现在却不好跟外人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