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晌以后,俄然吟道:“待到秋来玄月八,我花开后百花杀。冲天香阵透长安,满城尽带黄金甲!”
刘安也将水喝干,而后将两碗满上。
刘放心下微惊,却不动声色,端起茶碗。
被礼遇而面不改色,难怪能做杨幺的智囊,联络各寨首级,公然不是凡人。
黄诚本想先扳话一番,不想刘安开口便令他尴尬,若不回应,怕是无话可谈,因而点头道:“做事不动脑筋,自作主张,死便死了,何需为他操心。”
“何事?”
说着,黄诚上前几步,道歉道:“让刘老弟来回驰驱,实在有些过意不去,还请老弟莫怪。”
“客气。天气不早了,黄二爷有事无妨直说。”刘安对黄家的印象并不好。
“身在益阳,听到这些动静,真是差点惊掉我的下巴!”
“本来是要找你父亲,可我传闻寨主之位已经传给你,只好等你返来。”
“就在他焦头烂额之时,官府广发公文,奉告其辖区百姓,朝廷承认他们分得的地盘,三年以内,免税免赋。”
一刹时的惊奇过后,刘安很快调剂情感,一脸安静地问道:“不知黄二爷亲临红枫寨寻我,有何要事?”
只听黄诚解释道:“现在宋金大有寝兵止戈之势,岳飞功高震主,待罪杭州,多数有去无回,但十二万岳家军仍然屯住荆湖,此时谁敢举旗反叛,必被朝廷以雷霆手腕剿除。”
“老哥舟车劳累赶来红枫寨,只为奉告你一句话,此时发难,万不成取!”
见刘安不语,似有所思,黄诚接着说道:“当初杨幺跟你一样,也凭着杀豪绅得了很多赋税,分地散钱,收拢民气,但不久便难觉得继。”
“厥后不久,便听人说你闯了湘阴县衙,消结案底,满身而退。没几天,又传闻你单身一人灭了宋家,而后更是不到十天便聚众五百人!”
“刘老弟说的那里话,来红枫寨有水喝就万分感激了,那里还敢祈求热茶。”黄诚端起茶碗,将白水一饮而尽。
“我想到了杨幺!”说到冲动处,黄诚起家道,“当年他也是年青气盛,二十二岁起事,短短三个月便聚众五百人。而你,半个月便有五百人,比杨幺强太多了!”
听对方说了这么多,刘放内心很迷惑,这黄诚到底甚么根脚,口口声声不离造反,他为甚么对造反这么痴迷?
不想,黄诚底子不信,点头道:“老弟若再言不由衷,便白费我一片热诚了。”
“黄二爷莫要曲解我的意义,那不过两首诗词。何况,读书人的事,不过都是说说罢了。”造反之事本身能够做,现在却不好跟外人说。
“小子幼年无知,得蒙黄二爷看重,受宠若惊!”刘安起家道,“我有一事不解,还请黄二爷解惑。”
刘放内心感慨着,随即请对方入内叙谈。
刘安点头道:“黄二爷想多了,我不过是为一己私仇灭了宋浩罢了,哪敢造反反叛。还请莫要胡说,坑害我红枫寨。”
“你可晓得,当我听到接连传来的动静的时候,我在想甚么?”
“黄二爷申明显赫,不愁吃穿,为何对造反之事如此上心?”
当时虽知他能够是黄家人,却想不到竟是黄家二爷黄诚。
因而佯装美意提示道:“现在天下承平,黄二爷还把杨幺挂在嘴上,怕是分歧适吧。”
刘安虽不认得他,但一眼认出,他便是上个月在宋浩家的宴会上,与宋浩同坐的“黄兄”。
刘放心中一动,莫非他是黄巢先人!
“黄二爷此行,但是为那朱顺赔罪?”
“家中费事,没有热茶,黄二爷不会见怪吧?”
黄诚点头笑道:“老弟莫要利用我了。若你只是嘴上说说,我岂会从益阳跑来红枫寨?”
黄家是近邻,又是一方豪强,天道社若要持续扩大,迟早需求比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