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何事?”
刘安模糊感受这黄诚多少有些魔怔,莫不是把他当作杨幺第二,专门跑来鼓励他举旗造反不成?
“厥后不久,便听人说你闯了湘阴县衙,消结案底,满身而退。没几天,又传闻你单身一人灭了宋家,而后更是不到十天便聚众五百人!”
“我想到了杨幺!”说到冲动处,黄诚起家道,“当年他也是年青气盛,二十二岁起事,短短三个月便聚众五百人。而你,半个月便有五百人,比杨幺强太多了!”
“上个月,在宋浩宴会上初见老弟,只凭那两首诗词,我便鉴定老弟志向高远不凡,绝非池中之物!”
因而佯装美意提示道:“现在天下承平,黄二爷还把杨幺挂在嘴上,怕是分歧适吧。”
“你可晓得,当我听到接连传来的动静的时候,我在想甚么?”
黄诚点头笑道:“老弟莫要利用我了。若你只是嘴上说说,我岂会从益阳跑来红枫寨?”
“刘老弟说的那里话,来红枫寨有水喝就万分感激了,那里还敢祈求热茶。”黄诚端起茶碗,将白水一饮而尽。
刘安点头道:“黄二爷想多了,我不过是为一己私仇灭了宋浩罢了,哪敢造反反叛。还请莫要胡说,坑害我红枫寨。”
谁知黄诚却点头笑道:“刘老弟就别欺瞒老哥了,你想做甚么,可瞒不过我。”
只听黄诚解释道:“现在宋金大有寝兵止戈之势,岳飞功高震主,待罪杭州,多数有去无回,但十二万岳家军仍然屯住荆湖,此时谁敢举旗反叛,必被朝廷以雷霆手腕剿除。”
“哈哈哈...”黄诚不由大笑,回身看着刘安道,“老弟可真会谈笑。若在老弟心中,这世道真是天下承平,又何必莫等闲、换新天?”
“杨幺是以一招,几乎众叛亲离,若不是诸多机遇偶合,他要早败四年。今时分歧昔日,老弟依样画瓢,只怕会败得更早。”
“客气。天气不早了,黄二爷有事无妨直说。”刘安对黄家的印象并不好。
当时虽知他能够是黄家人,却想不到竟是黄家二爷黄诚。
不想,黄诚底子不信,点头道:“老弟若再言不由衷,便白费我一片热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