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安没有答话,思虑半晌以后,忽道:“昨日我打败潭州官军,收伏官兵六百人,顺道肃除了夏家,占了半个湘阴城。不如你来红枫寨做智囊,如何?”
“甚么!”
刘放内心有了一丝明悟,他是想仿照先人,成未尽之事?
“哥哥,你这么快又返来啦,姐姐呢?”
吟完诗,只听黄诚道:“我祖上乃唐末黄巢!”
毕竟每个朝代的农夫叛逆在讲义上都会重点报告,并阐发总结其经历经验,多数是考点,必须重点背诵。
黄诚道:“杨幺二十五岁称王以后,曾找工匠以白玉砥砺五枚一模一样的鱼莲坠,一枚送给他母亲,一枚本身佩带,其他三枚赐给了两儿一女。”
此话入耳,正待先容先人的黄诚顿时惊奇道:“老弟竟然晓得黄巢?”
因而刘安随即摸索道:“黄二爷有钱有粮又有人,此时过来警告我,莫不是怕我打草惊蛇,坏了你的造反大业?”
黄诚如有所思,走至一旁坐下。
失利便有遗憾,他们又总感觉豪杰不该有遗憾,便自命不凡,想替豪杰再走一遍,弥补缺憾。
黄诚细心看了几眼,点头道:“不错,外型精彩,哪来的?”
“好,既然老弟晓得,那我解释起来就简朴了。”
黄巢若真是黄诚先人,黄诚的言行倒是能够了解,或许他的造反之梦,已经做了几十年。
看到玉饰,刘安本就有所顾虑,听此一问,顿时心头一跳,脱口道:“她有题目?”
“你是说小叶子是杨幺之女?”刘安道。
“你一向带着吗?”黄诚诘问。
总有人喜好追思先人,并在先人身上增加各种光环,掩去其所做好事,夸大其功德。
天长日久,传播数代以后,先人便在先民气中变了模样,一半成了豪杰,另一半成了失利的豪杰。
刘安听得心中暗笑,公然是秀才造反,世上岂有万事俱备之事,若瞻前顾后,不敢舍命,那还造甚么反。
但这些话却不能跟外人说,因而刘安道:“我曾看过一本奇书,上面写了很多前朝趣事,黄巢带领的农夫叛逆,便是此中之一。”
一听此言,黄诚身心俱颤,手中茶碗刹时脱手,净水泼了一地。
“非论真假,这个孩子留在红枫寨都没好处。既然老弟偶然造反,不如让我带回益阳,如何?”黄诚一脸朴拙,说得当真。
果不其然,他还真是唐末农夫叛逆兵首级黄巢的先人。
等看到哥哥翻开的锦缎上躺着一条红色小鱼,李叶儿脸上的笑容垂垂消逝,不由绝望道:“石头鱼啊,我有一条了。”
“这小女娃便是你父亲所买妇人带来的吗?”黄诚漫不经心肠问。
刘安眉头轻皱,“不知,还请黄二爷解惑。”
这个答复,刘安并不感到惊奇。
见哥哥仿佛不信,李叶儿伸手便从衣领内取出一块系绳的贴身玉饰,往刘安面前一递,道:“哥哥你看,我真有一条。”
“厥后我听到一个传言,说他外出期间偶遇一良家女子,被其年青仙颜吸引,便强行与其欢好数日,走时留下随身鱼莲坠,并给女子留话,若诞下后代,就持鱼莲坠寻宝台山相认。”
黄诚笑道:“老弟问我为甚么对造反上心,实在很简朴,先人有诸多遗憾,作为后辈,只是想替他们补全。”
刘安但是受过正统九年任务教诲,虽说已经畴昔三十余年,但唐末那段汗青还是有些印象。
“老弟又谈笑了。”
黄诚苦笑道:“杨幺称王后,骄奢淫逸,做下的荒唐事不知凡几,侵犯几个仙颜女子真算不得甚么事。”
李叶儿见哥哥不说话,仿佛跟客人另有事要谈,从速一起小跑出了屋。
“算了吧,杨幺已死,若确有其事,并不是功德。”刘安道。
“不晓得,我娘给我的吧。”李叶儿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