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而刘安随即摸索道:“黄二爷有钱有粮又有人,此时过来警告我,莫不是怕我打草惊蛇,坏了你的造反大业?”
“很有能够,得问过她娘以后,才气肯定。”黄诚道。
总有人喜好追思先人,并在先人身上增加各种光环,掩去其所做好事,夸大其功德。
等看到哥哥翻开的锦缎上躺着一条红色小鱼,李叶儿脸上的笑容垂垂消逝,不由绝望道:“石头鱼啊,我有一条了。”
李叶儿看了一眼刘安,见哥哥没禁止,便将玉鱼稍稍一举。
“这小女娃便是你父亲所买妇人带来的吗?”黄诚漫不经心肠问。
吟完诗,只听黄诚道:“我祖上乃唐末黄巢!”
“而老弟是杨幺以后又一个后起之秀,我是怕你自觉起事,就义出息,特来提示。”
见哥哥仿佛不信,李叶儿伸手便从衣领内取出一块系绳的贴身玉饰,往刘安面前一递,道:“哥哥你看,我真有一条。”
刘安正想跟黄诚辩论一番,忽见李叶儿呈现在门口,她向屋内看了一眼,见有外人在,便想分开。
刘安听得心中暗笑,公然是秀才造反,世上岂有万事俱备之事,若瞻前顾后,不敢舍命,那还造甚么反。
一听此言,黄诚身心俱颤,手中茶碗刹时脱手,净水泼了一地。
但这些话却不能跟外人说,因而刘安道:“我曾看过一本奇书,上面写了很多前朝趣事,黄巢带领的农夫叛逆,便是此中之一。”
“哥哥,你这么快又返来啦,姐姐呢?”
“听老哥一句劝,老弟尚且幼年,何必急在一时。待天时一到,义旗一举,必然响者云集!”
果不其然,他还真是唐末农夫叛逆兵首级黄巢的先人。
天长日久,传播数代以后,先人便在先民气中变了模样,一半成了豪杰,另一半成了失利的豪杰。
黄诚道:“杨幺二十五岁称王以后,曾找工匠以白玉砥砺五枚一模一样的鱼莲坠,一枚送给他母亲,一枚本身佩带,其他三枚赐给了两儿一女。”
“算了吧,杨幺已死,若确有其事,并不是功德。”刘安道。
黄诚细心看了几眼,点头道:“不错,外型精彩,哪来的?”
失利便有遗憾,他们又总感觉豪杰不该有遗憾,便自命不凡,想替豪杰再走一遍,弥补缺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