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知县大人皱眉,吏员便解释:“那些受害乡民我也瞥见了,几近家家都有被杀的,有些百口就剩一个了。据他们亲口所说,路边的人头都挂了好几里远,到处可见。”
其上笔墨内容非常简朴,只要识字就能看懂,即便没读过一天私塾,也能听懂。
从小报上得知城外环境,湘阴城百姓,一时群情纷繁。
国法大堂上,程黎看着堂下衣衫褴褛、蓬头垢面、惊骇不安、光着的腿脚上另有玄色血痂的乡民,鼻子不由一酸,老眼含泪,直在眼眶中打转。
湘阴县衙里,知县程黎看着吏员送来的《湘阴小报》,神采阴沉得可骇。
“首级说用最简朴的这篇。并且建议在小报版面上留一部分,专门记录受害乡民口述。稀有百受害乡民,入夜之前就会送到湘阴城。”
一时候各种声音,充满湘阴城,覆盖全城的惊骇阴霾,虽不说一扫而空,也暗淡了几分。
莫非真是本身想多了,而不是首级好面子,怕看不懂,特地要求的?
“说不准这些守备军里就有当年杀人放火的那些兵和贼,此次出城,又赋性透露。”
通信员接了用竹筒装好的文章,当即解缆出城。
“这上面写的有几分真、几分假?”
明先生提笔思考半晌,随即动笔。
“绝对保密。如果传出去了,就说我写的,毫不让你背黑锅!”
谁知,明先生的脑袋摇得跟拨浪鼓普通,连道“不可”。
未几时,便又写完一篇。
“赵大人是通判,贵为监州,亲身领兵,怎能听任兵卒胡作非为?”
“这一通折腾,本来是担忧你们首级看不懂?”
程黎实在不能了解,通判是天子近臣,负有监察州郡内大小官吏的职责,更能直接向天子奏事,怎会如此不自律?
有痛骂潭州守备军残暴、没人道的,有怜悯城外遭受厄运的乡民的,有替四周州里乡民焦急的,也有为天道社喝采的,有为天道军祷告助势的,有想去慰劳天道军的,另有声言要去援助天道军、抗击匪兵的......
可知县大人有令,又不能不从。
“首级有令,让宁主事将写这篇文章的人,聘为《荆湖小报》编缉,卖力小报内容编排与写作。”
“行,老哥信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