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若谷皱眉,看向一众同僚,“确有此事?”
“那就催催赵大人,让他速速进兵湘阴,平了贼寇,莫再迟延。”一人道。
“北边有贼寇,南边守备军发疯,路上哪另有人?”
说完,他将小报递给中间的同僚。
陆康道:“武人本就生性好杀,野性难驯。手中一旦握有兵权,便目中无人,没法无天。”
那人有些猎奇地接在手中,展开一看,顿时有些惊奇,一目数行,几息之间便将小报看完,一时瞠目结舌,“这...这...这是真的吗?”
“十天时候,还没进湘阴?”有人发问。
“非论如何办,我果断反对让这四千人当即回城!”陆康态度果断。
“我看你们是想多了。赵大人此番出城,恐怕就没想平乱,不然为何十天赋走三十里,大营还离潭州城这么近。估计早就想好了,杀些乡民充数,等赋税耗尽就撤回潭州城。”
“若真是如许,雄师要不到赋税,反过来围攻潭州城,岂不是更费事?”
“不止如此!”世人只见陆康从怀中取出一张折叠的纸,“这是一份在城中疯传的小报,诸位无妨先看看。”
“陆大人留下,其别人先归去。”
“这办报之人,不敢用真名,化名醉酒小娃娃,疯言疯语,写的文章更是狗屁不通,怕是所言并不逼真。即便赵大人果然驭下不严,也不至于如其所编写,殛毙两千无辜乡民。”
陆康思虑半晌,拱手道:“当仁不让。”
“雄师出了城沾了血,砍了两千多颗人头,挂得到处都是,残暴之气滋长,不怕他们回城乱杀一通?这张《荆湖小报》在城里疯传半天,百姓早就惶惑不安了。”
“你们有没有想过,赵大人手握四千雄师,只是想要赋税呢?”
“如若赵大人真纵兵捕杀无辜乡民,大营间隔潭州城也不远,为何不见灾黎来潭州城出亡叫屈?”李若谷问。
......
“时至本日,只要听闻雄师出城,百姓仍旧能避多远就避多远,毫不会靠近。”
“这么热的天,路上还能走人吗?”
“几千人头挂在官道上,真是难以设想。”
听着一众同僚的群情,李若谷沉默不语,悄悄心惊,以赵通的本性,他还真有能够做特别之举。
一听这话,世人顿时皱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