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容四下看了,便领着莲子去到一处视野通透的处所,小花厅虽离她们聚的这处不近,可这一处却总能瞧见小花厅的门外,她对这能让云深提起都嘲笑顾忌的赵出,非常有些猎奇。
“我看是个文静的,也是个有福分的。”
只是难怪,本日如许的日子里,方才一进院子,却并不见孟小侯夫人在外接待,想来也是是以失了婆母欢心。梅夫人听了这话也不好再回,恰是这时候,俄然门外丫环回说:
“安姐姐,好久不见了,我想你的很呢,你也不肯到我府里来看我,前些日子送来的糕点我吃了,当真比我们府上厨子做的好多了,多迟早你能住在我家里来陪我一起解闷才好呢。”
翌日一早,也不过刚用罢早餐的工夫,苏姨娘处就遣了人来催,木容便换了衣裳跟着来人去了。
木容道了谢,也就没再多的话,只是垂了头,带出几分娇怯。可木容不说话了,木安和木宛竟也一句话也没有,可见那一日的事木安到底上了心,木宛却仍旧的不在乎,就只顺着那略透些光的窗帘子往外看模糊能瞧见一点的街景。
梅夫人笑应了,说了几句吉利话,随即几个女人便是娇娇怯怯的一齐行了礼,侯夫人虽不住笑着,倒是微眯着眼,并没细心去瞧,待礼毕,侯夫人便让了坐,梅夫人自是坐鄙人首同侯夫人提及话来,木容几人便都站在了身后。
木容这身衣裳虽不俗,可到底色彩平淡,头上也只戴了那一支簪,仅仅也只得体二字罢了,就连木宛也是如此,只是木好像本日渐长成,这面貌也更加不俗,上一回孟小侯夫人相看时也不免露了冷傲,木安常常总和木宛一处,倒是不叨光的。可木安却仍旧淡然坐在马车里,瞧木容看她,便也对木容一笑:
侯夫人听了这话方才转头去当真瞧起了木容姐妹几个,木宁木宝带同木宣约莫平常很多见过,便是一眼掠过,随即便去看了木安,见她虽是容色平常,倒是个知书达理的,眼下只带了几分羞怯笑,便微是点了点头。随即天然又瞧见了木宛,带了几分赞叹,再扫过木容时,倒是俄然顿住了,乃至又细心瞧了瞧:
两人便是闲话多少,不过是说些场面上的客气话,说得半晌似也该出去了,俄然听着门帘一动,便有少女欢畅的声音传了出去,侯夫人还没瞧见是谁,只听了声音便暴露笑容:
梅夫人听孟侯夫人如此说,便笑了一笑:
“这是我们府上四女人,一贯怯懦,身子也弱,畴前不如何出门,侯夫人天然是没见过的。”
话虽如此说,倒是满眼宠溺,就见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女,浑身红衣喜庆,娇嗔了两句便上到主位,滚进了侯夫人怀里,侯夫人不住摩挲,忍不住责备起来:
“不止为了第一回见她,到底还为了前些日子的事,也不怕梅夫人笑话,我那媳妇到贵府做客,毕竟言语有失,委曲了四女人,还别见怪的好。”
这少女才扁着嘴走到下来,坐在了梅夫人劈面,木容便看了那少女两眼,她恐怕就是侯府里现现在独一的女人,虽是庶出却受尽宠嬖的孟小女人了,那一双眼睛格外灵动,透出几分过人之处。
“跟着的丫环也不知安慰,看这跑的一身汗,眼下天都冷了,若再染了风寒,还得享福!”
及至到了院子里,自是便融入出来,自有熟悉的女人迎来同木宁姐妹三人聚在一处,梅夫人也被人邀去,木宛只寻了个没人的处所,单独坐下喝茶,就连木安,也被随后跟来的孟小女人叫了去,一时候竟只剩了木容一人。
只见此人面上遮了半张铜面具,竟是从发际直盖到唇上,只露了双眼,和那薄削的嘴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