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屏笑嘻嘻的给童嬷嬷上了茶,“嬷嬷明天可真威风。”
还没说完就被她娘给拍了,“不懂事,叫你去你就去,连传个话也不会了?”
她想了想,“我这个模样如何见人?她说没说是甚么事?我的衣裳呢?”
童嬷嬷晓得她是个泼起来没脸没皮的,不想逼急了她被她闹,就道,“还差着点儿……得了,也不跟你计算了,走吧。”
桌子上摊着明天折的空缺本子,也研好了墨,童嬷嬷把从南星那边要返来的银子倒在桌子另一边,曼春不由皱起了眉——这些银子也太次了些,除了南星和她娘厥后交出来的那些,大部分都成色不敷,有些已经发乌发黑,看不出银子色儿了,另有些较着就是铰碎了的旧金饰——底子就是些褴褛儿。
小五努了努嘴,哼了一声,怏怏的去了。
也不知这些碎银从太太那边领来的时候就是如许,还是被南星给掉了包,不过,再计算也没甚么用了,“称一称吧,转头叫人拿出去熔了制银馃子。”
不容她多想,韦嬷嬷声音呆板的就像夏季里的三九天,“太太有事要用南星,派我来跟女人说一声,接她归去。”
南星手里的钱和账的数量不对。
她跟童嬷嬷说,“从今儿起立一本新账,嬷嬷你管银子,我来记账。”
曼春道,“我们常日里立品持正,积善性善,彼苍看到自会酬谢。嬷嬷不是说叫人去买好果子给姨娘供上?”
小五奇道,“我们每日的菜都是外院送出去的,叫他们顺道买来就是了,何必再多花这份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