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一早,辛若便叮咛紫兰道:“将那一百两的银票拿去给他,再去找个大夫给他看看身子,务必叮嘱他先养好身子,再将这封信交给他。”
三姨娘这才欣喜的点点头,她确切帮不了甚么忙,这事还得靠辛若才行,辛若陪着她说了好一会儿话,这才带着紫兰回院子里去。
辛若算是听出原委了,问道:“娘舅今儿去跃王府就是去求跃王爷帮祖父伸冤的?”
辛若笑着,“没瞥见不代表没去,不然贺礼是谁送去的?”
早晨躺在床上,辛若想了很多,久久才睡畴昔。
辛若冷眼看着,等她们挨个的表完态,才开口道:“你们不是对我忠心,是对元府忠心,我终归几个月就该出嫁了,这府里当家作主的还是老太太和大夫人。
你们只顾着玩,甚么都不问,幸亏没出甚么乱子,不过今儿辛柔盯着个男人半晌入迷,也真够丢脸的,也不晓得除了她可另有外人瞧见。
三姨娘拉着辛若的手,声音也有些沙哑,“多亏了有你,不然我们还不晓得有没有相逢的那一天。”
辛若这是将大夫人的病因加在了她们昔日办事倒霉,让大夫人劳累过分上,罪名可不小,再加上方才那乱来她的事,就是将她们全数打发了,也没人敢说半句不是。
辛若不急不躁的坐在那儿听着,本来一刻钟的事非得给她们拖上半个多小时。
老太太感觉脸上有光,再看辛冉辛柔的表示,除了背后捅刀子外,一无是处。
元府上高低下少说也有两三百口儿人,品级又多,每个主子的吃食定制都不一样,丫环婆子也分品级有定规。
这些辛若都晓得,以是她才没有贸冒然认凌清衍,难怪上回辛若提到帮三姨娘升位的时候,三姨娘一口就反对。
再加上大家的风俗,口味各不不异,这些都要顾及获得。
说完,辛若便将她们都请了出去,拿起手里的账册校订起来,那些管事娘子个个衣服汗涔涔的出了辛若的院子,法度都有些虚晃。
辛若等她们说不下去了,这才放下茶盏,轻声细语道:“妈妈们许是年纪太大了,办事效力就低了很多,乃至母亲平常劳累过分,被蛇吓了一回便卧床不起。
等我归去禀告了老太太,就放你们出府,妈妈们今儿归去便将各自亲信名字提上来,也好接任你们手头上的事情。”
辛若皱着眉头想了一下,这才开口,“姨娘身子重了,这件事就别管了,交给我,若外祖父真是被冤枉的,我定会帮他讨个公道。”
就是怕有朝一日罪臣之女的身份暴光,会给元老爷和元府带来杀身之祸,就算时候久了不究查这事。
可她现在是元府的三姨娘,元府是不会认凌清衍这门亲的,辛若的娘舅只会是大夫人的兄弟,不该是三姨娘的,凌清衍之于辛若只能是个陌生人。
辛若出了春晖院倒是没有回院子,而是去了三姨娘屋里,三姨娘见了辛若,忙拉着辛若,眼睛也红彤彤的,不消猜也晓得定是哭过了。
再者辛若但是给足了她们面子了,也给了大夫人面子,这些管事娘子的亲信天然也是大夫人的亲信了,只不过隔了一层,现在辛若给她们这么个恩典,她们该记谁的恩,不言而喻。
本来那些大夫人的亲信管家娘子,开端的时候没少给辛若小鞋穿,再有就是来汇报事情的时候,拖拖踏踏,说话说得颠三倒四,不清不楚。
辛若朝赵妈妈瞟了一眼,赵妈妈当即回道:“奴婢见着少爷了,三姨娘也晓得了。”
辛冉辛柔吓的神采煞白,老太太可向来没有效过这类语气跟她们说过话,当即吓的跪了下去。
可见辛若的确天赋异禀,干脆府里的大小事件也开端渐渐交到辛若手里,乐的安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