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若反抓住三姨娘的手,拿帕子帮她擦眼泪,劝道:“能认回娘舅是件丧事,姨娘哭甚么呢,快别哭了,跟我说说到底是如何一回事吧,为何娘舅会撂倒成那副摸样。”
可她现在是元府的三姨娘,元府是不会认凌清衍这门亲的,辛若的娘舅只会是大夫人的兄弟,不该是三姨娘的,凌清衍之于辛若只能是个陌生人。
本来那些大夫人的亲信管家娘子,开端的时候没少给辛若小鞋穿,再有就是来汇报事情的时候,拖拖踏踏,说话说得颠三倒四,不清不楚。
你们只顾着玩,甚么都不问,幸亏没出甚么乱子,不过今儿辛柔盯着个男人半晌入迷,也真够丢脸的,也不晓得除了她可另有外人瞧见。
老太太感觉脸上有光,再看辛冉辛柔的表示,除了背后捅刀子外,一无是处。
辛若等她们说不下去了,这才放下茶盏,轻声细语道:“妈妈们许是年纪太大了,办事效力就低了很多,乃至母亲平常劳累过分,被蛇吓了一回便卧床不起。
三姨娘点点头,拉着辛若的手道,红着眼眶道,“出了这道门,你不成以喊他娘舅……”
辛若这是将大夫人的病因加在了她们昔日办事倒霉,让大夫人劳累过分上,罪名可不小,再加上方才那乱来她的事,就是将她们全数打发了,也没人敢说半句不是。
公然,等她们去春晖院的时候,老太太神采丢脸的要命,辛冉辛柔见了腿都有些颤。
便对辛若笑道:“累了一天了,先归去歇着吧。”辛若忙回声下去了,这奖惩辛冉辛柔的事,她还会不要参与的好,免得惹火上身,想来这回她们两个是不管如何也逃不掉了吧。
只不过母亲这些日子病了,老太太年纪又大,不便过于劳累,我这个当人家女儿做人家孙女的,天然要帮着点。
元府上高低下少说也有两三百口儿人,品级又多,每个主子的吃食定制都不一样,丫环婆子也分品级有定规。
老太太见了辛若神采倒还暖和,今儿她的表示她很对劲,听白芷说她跟两个郡主干系都不错,那些蜜斯们也都赞美辛若。
你们乱来我就是乱来她们,就算我不究查,她们也会过问的。
你们为元府劳累了一辈子我也就未几加斥责,如本年纪大了也该归去保养天年,含饴弄孙才是。
老太太见了辛若,夸奖了辛若几句,便开端教起辛若该如何管家,本来老太太只筹算教辛若如何看帐。
就是怕有朝一日罪臣之女的身份暴光,会给元老爷和元府带来杀身之祸,就算时候久了不究查这事。
这才是辛若最为体贴的,她倒是听过两句三姨娘原是大师闺秀,落魄才到元府做的妾,只是那些传言辛若不大信,还得三姨娘亲口说她才信赖。
只是这些管事娘子都不胡涂,她们在府里熬了多少年才熬到明天这个位置,一旦被放出府,就只要坐吃山空的份了,当下表起了忠心。
罚她们两个月月例,再在屋里闭门思过并誊写《女戒》一百遍,半个月不准踏出院门半步,不然奖惩更加,辛若的确鼓掌喝采。
不过十六年前,三姨娘的父亲也就是辛若的外祖父凌铮川当时任临泉州知府,为人清正廉洁刚正不阿,被人诬告贪墨粮税和盐税,锒铛入狱。
等我归去禀告了老太太,就放你们出府,妈妈们今儿归去便将各自亲信名字提上来,也好接任你们手头上的事情。”
我晓得这些事情很烦琐,但是你们也不消事事找我禀告,你们管事的,如果连这点子小事都措置不好,事事要主子操心,要你们何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