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嬷嬷,您先回宫,奴婢稍后再归去!”魏凝儿对崔嬷嬷笑道。
本来,天子觉得,一个小小宫女,不消半晌便会健忘,可越想健忘越难。
“嗯,黄大哥,时候不早了,我该回宫了,不然公主找不到我会不欢畅的!”魏凝儿昂首看着灰蒙蒙的天低声道。
寝殿外,寺人小德子却低声嘀咕道:“方才那两个送酒的寺人,如何看着如此陌生!”
本日她也特地叮咛小厨房备下了很多天子爱吃的菜。
从他查出的蛛丝马迹便能看出,胡世杰的仇敌非常强大,只仰仗着他们想要报仇很难。
“嬷嬷不必担忧,奴婢是要去延禧宫拜见陆朱紫,前次朱紫教奴婢绣荷包,奴婢还未曾伸谢呢!”魏凝儿笑道。
“凝儿,你要去那边?没有主子的叮咛可不能在宫中随便走动!”崔嬷嬷有些不放心的看着她道。
“是……”海盛立即将酒送了出去。
“是本宫忙胡涂了,竟然给忘了!”皇后这才记了起来,随即便想起方才对天子说的话,心中不由有些光荣,幸亏皇上走了,不然她还真不知该如何是好。【 】
“太后娘娘,臣妾福薄,不敢妄图,臣妾服侍皇上已有十年了,却始终未有动静,只怕与贵妃姐姐普通,不能生儿育女了!”娴妃有些黯然的说道。
这十仲春里便要筹办过年,宫里大大小小的事儿虽不消她亲身去办,但要过问的倒是很多的。
自打木兰围场他救了魏凝儿以后,已有三个月未曾见她。
“嗯,本宫小睡半晌!”皇后的确是困了。
两人在广储司担搁了约莫一个时候才出来。
“臣妾……”娴妃还想说些甚么,却只得作罢。
后宫世人,太后心中在乎的便是皇后与娴妃,只要她们才是她亲身遴选的儿媳妇,一个嫡福晋,一个侧福晋,至于贵妃,那也是侍妾扶上去的侧福晋,太后向来不喜好贵妃那放肆放肆的性子。
……
“年下事儿极多,娘娘您日日劳累,甚为辛苦,安息半晌吧!”初夏有些心疼的说道。
“皇额娘您说的是,朕本日便去瞧瞧她!”娴妃在天子心中向来与世无争,是以经常记不起她来,但常常想到娴妃,天子心中都非常温馨,娴妃那股子淡然能让人静下心来。
“黄大哥,你如何在这儿?”魏凝儿有些惊奇的看着天子。
“谢皇上!”吴书来谢了恩才道:“皇上,主子跟在您身边多年了,说句大不敬的话,皇上您如果喜好她,何不将她留在身边?”
“她……怪了,皇上怎会想起她来!”贵妃微微皱眉。
天子闻言,不由笑出声来:“朕也想把她留在身边,只是……”天子说到此微微一顿:“只是不忍心。”
想到此,吴书来暗自下了决计,定要促进此事。
“既然是陆朱紫,那便去吧,早去早回,千万不成招到惹延禧宫的怡嫔娘娘!”崔嬷嬷叮咛道。
吴书来不敢多言了,但贰心中却有了筹算。
“好久未见,找你说说话!”天子笑道。
“主子传闻,是太后娘娘在皇上面前提起了!”冯清州将探听来的都禀了然贵妃。
大过年的,都城却下起了鹅毛大雪,飘飘洒洒到了正月十五这一日才停了下来。
“太后娘娘,臣妾向来不喜好喧华,再则臣妾笨拙,做不出都雅的花灯,与其让众姐妹嘲笑,好不如陪陪菩萨呢!”娴妃笑着递了手炉给太后暖手。
出了延禧宫,魏凝儿见天气不早了,便吃紧忙忙往长春宫赶,岂料在永寿宫外头不远处遇见了身着常服的天子。
可此时去邀宠,却不是一个好机会,即便太后帮她,却帮的了一时帮不了一世,她必须靠自个才行。
“皇上,娴妃克日一心一意服侍哀家,未曾在皇上面前露面,皇上倒是将她给健忘了!”太后看着天子,语中有不满之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