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月不着陈迹地苦笑一声,齐倾墨的确没有说错,嫁入太子府意味着要过生不如死的天国日子,萧天越对齐倾人的讨厌超乎设想,这般讨厌之下还要娶本身进门,这厥后的折磨可想而知。
齐倾墨没有去翻开油纸,任由苦到极致的味道在嘴里伸展,一向苦到她舌头都麻痹得分不清味道,坐回窗下的长椅上悠悠然闭了眼,要做的事情那么多,一个萧天离,又能算得了甚么?
而这一边的齐倾墨终究吃完了那一整碗苦到内心去的莲子汤,连汤汁都喝得干清干净,柳安之走出去冷静放下一包糖,端了盘子就走,可贵的没有多说一句话。
萧天越终究正眼瞧了一眼叶月,这个女人他讨厌之极,哪怕她是端庄的太子妃,萧开越也从未拿她当回事,自打她嫁出去那日起,就向来没碰过她。
现在的叶月第一步已经迈出去了,她等着齐铭跪在她脚下苦苦要求的那一天……
几近是逃出齐倾墨的视野,萧天离急步走出医馆,扶着医馆内里的一棵柳树久久喘不过气,像是肺里的氛围全数被抽走,只余下闷声的疼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