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娘身材晃了晃，面上又白了一分。
六娘用力捂住五娘的嘴，止了她接下来的话，低声道：“五姐姐好歹想想，你就是要为太太出气也不是这等体例，这会儿怕是老太太和爹都得了动静要过来了。”
“我晓得，五mm生来就比我们这些姐妹高一等，常日府里上一等的东西都由着五mm先挑，我们这等人就该任五mm又打又骂不成！”二娘捂着胸口，一面厉声说着，一面软倒到了地上。
“来了，拿家法过来，给我都狠狠经验，我看你们还闹不闹腾！”老太太尽管叮咛道。
“五姐姐。”六娘惊奇地叫道。
芳姨娘扶着人叫唤起来，直说不活了。
二娘脸上一白，芳姨娘运营的这一出她是晓得的，只二娘一惯尽管读诗作画不操心这些事，时候=日一长，就是再想开口也没了资格。
五娘就要跳起来发言。
芳姨娘还待叫喊，吴妈妈眼疾手快地拿了本身的帕子塞住了她的嘴，按到偏房里。
五娘眼风都不抬，嗤笑着说：“我们姐妹说话，一个贱婢有甚么说话的资格，来人，给我把人打出去。”
六娘不由分辩用力把人按住。
五娘冷哼了一声，上前一巴掌掀翻了画板，收回“哐当”一声巨响，统统就都突破了。
院子门口已经看到老太太由两个大丫头搀着快步走了过来，大太太面色乌青地跟在前面，估摸着是在路上碰到了一起。
第三十一章可巧只怕故意人
通传的小丫头追在前面只来得及行了个礼。
二娘捂着脸躲到了芳姨娘身后。
芳姨娘愣了一下，捂着脸趴在地上惊天动地地哭喊起来。
六娘和二娘、五娘一道跪在老太太面前。
五娘只感觉眼睛上一辣，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。
“五女人是真真金贵，我便是在五女人面前没甚么脸面，也是服侍了老爷半辈子的人，五女人倒是晓得耻辱，我只晓得长辈屋里便是阿猫阿狗也金贵些，五女人却对着老爷屋里人喊打喊杀！”
五娘高低垂起下巴，挣开六娘，一巴掌扇了上去，“打得就是你这等小鬼，打量我娘好性儿，容了你们这些年，更加蹬鼻子上眼了！”
“反了天了，都反了天了这是，一日不闹出些事来就过不了了是不是？”老太太用力拄了拄拐杖道。
六娘赶在老太太进院子之前，蹲下来拿出嗅瓶让二娘闻了一下。
五娘站在台阶上，居高临下地看着二娘，道：“我好不好不消你来讲！你使的那点儿谨慎眼子倒真是好笑，不知廉耻！”
“惯会装样儿，二姐姐如果然荏弱，每日里倒是安循分分待在屋里养着呀，谁也不准拦着，我倒看看、唔……”
六娘心知不妙，在一株高大的四时海棠前面，拉了五娘的小丫头问了问启事，又指派了她归去给大太太报信。
大太太眉头深深聚在一起，额角上的青筋较着一跳一跳地动。
芳姨娘为着二少爷，早早就与大太太撕破了脸，这些年就靠府里一月二两的月例银子过日子，又要补助一儿一女，没日没夜地做针线，眼睛已经不大好，脸上尽是细纹，还比不得大太太身边的面子婆子荣光，这会儿老母鸡普通护在二娘前头，眯着眼睛与五娘对峙。
六娘扶着老太太畴昔坐下，筹措着倒了热茶。
大太太站在老太太身后问话。
“哟，五女人好大的气度，耍威风耍到自家姐姐面前了！”
芳姨娘还抱着二娘哭天抢地。
“五mm在说甚么！莫非五mm小小年纪就把嫁人不嫁人挂在嘴边就是好了！”二娘强撑着说。
“装得一副狷介样儿，我还当二姐姐真真是冰清玉洁，常日里吃口饭就仿佛脏了你的口，如何，这会儿吃紧的要嫁人就不嫌丢人了！”五娘站在二娘劈面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