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觉得来得会是峨眉弟子,熟料推算时卦象俄然一变,成了武当派弟子,固然不知是何启事此至,不过既然都属正教门下,她倒也乐得成全。
石姐姐服药以后,起码要到半夜才醒。我们不宜在此惊忧她,何不到蜗居楼上玩玩呢?”
韩诚不知对方的身份,正要问话,申若兰已抢先开口道:“两位敢莫是到这福仙潭寻取仙草的么?”
正在问答之间,福仙潭那边俄然飞起一个斑点,一会工夫,便听有破空之声,直往二人面前落下。
只听灵灵子道:“此次上门求药,老道不便现身,就将你们送到这里了,等你们取药返来后,到此地与老道汇合,到时候老道自会策应你们的。
然后申若兰亲身走至石玉珠面前,将瓶塞揭开,立即满屋中充满一股辛辣之味。申若兰更不怠慢,一手捏着石玉珠下颏,将瓶口对准石玉珠的嘴,把一瓶乌风酒灌了下去。
门旁有一个小梯,直通上面,想必上面还另有安插。韩诚忧心石玉珠病情,见她脸上身上烧得炽热,病愈减轻,偶然抚玩屋中景色,坐定今后,便请申若兰施治。
计议定后,便即上山。石玉珠实是周身酸痛,不能行走,韩诚踌躇了一下,还是将她背在身上,直往红花姥姥所住的福仙潭走去。
半边老尼眉头伸展了开来,表情仿佛一下子好了很多。
议定以后,灵灵子便带着韩诚,石玉珠与世人告别了。
韩诚见石玉珠这会儿已是沉甜睡去,晓得灵药有效,很多日的愁烦为之一快。又见申若兰情义殷殷,便也放心,随她从窗前一个楼梯走了上去。
申若兰抿嘴一笑道:“家师功德美满,不日即将飞升,小妹修为不敷,没法随她白叟家同去。
灵灵子师弟便卖力护送玉珠和韩师侄等一同至云南桂花山乃止,等入了桂花山,见红花姥姥求取灵药之事便交给韩师侄了。”
说罢又从随身的储物戒中取出了紫烟锄和于潜琉璃两件宝贝,并将其递给了韩诚。
方才走上山坡,便瞥见西面山角上有一堆五色云雾覆盖,映着朝日光晖,如同斑斓堆成,非常都雅。
就在灵灵子要接着探查途径时,忽听韩诚惊呼道:“师尊,你看下方那块石头上面,不是桂花山吗?”
小妹生性玩皮,一时欢畅,便搬来安插这一座蜗居。
韩诚看在眼里,轻声道:“石师姐,你现在伤势太重,要不我背你一程吧?”
天瑶池地飞升者次之,地瑶池地飞升者再次之,散瑶池地飞升者最差,如陆容波之流,方才孕化婴儿,成道散仙便急不成耐的等候灵光接引飞升。
灵灵子顺着韩诚手指处看去,只见鄙人方一块苔萝丛生的石壁上面,鲜明刻着“桂花山”三个大字。见面前的高山就是桂花山,甚是欢畅,当即商讨入山之策。
“此事当真?”半边老尼半惊半疑道。
韩诚和石玉珠忙点头应下。
家师自从得了道书以后,不肯人在面前费事,以是小妹除每日一见家师,听一些经验传授外,便在此处勤奋。这树也逗人喜好,除满身二十余丈俱是空心外,另有很多孔窍,小妹操纵它们做了很多窗户。
家师平生只收小妹一报酬徒,平时钟爱不凡,恐她飞升今后,小妹别无同门师叔伯师兄弟姐妹,受人欺负,想趁韩大哥取药之便,托小妹引进武当门下。只不知韩大哥肯不肯帮小妹这个大忙哩!”
“如此,甚好,甚好。”
韩诚看这株大树,树身业已中空,近根处一个七八尺高的孔洞,算是流派,便由申若兰揖客。出来一看,内里竟是有床有椅,另有窗户。
石玉珠固然仗着灵丹护体,也不过保全性命,浑身烧热酸痛,那里还能御剑飞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