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人又是一阵轰笑,氛围顿时舒缓开来。
宿平见她有些不情不肯,用左手挠了挠鼻尖,俄然正色道,“我这儿可有闲事在身呀!”
但见那扔石子的气势不弱,倒是雷声大雨点小。石子划过一道弧线,没出多远便力尽而跌、落在了地上,才堪堪与那百步的箭靶齐平。
世人闻言,各自做了一些清算,相告而去,营外只剩了邱禁与宿平。
“宿平!”
“猴儿说得不差。”却见人群之间走出一名年纪颇大的老兵,来到邱禁的跟前,语重心长道:“阿禁,你爹当年托我将你带到这厢军大营之时,你也比宿平长不了几岁,晃眼便过了十年不足。这些年你的用心大伙都看在眼里。你父亲给你单取‘禁’字一名,便是盼你有朝一日能入禁军。这王平王都头一走,本应你来继任,大伙也都是心折,哎……哪知横插出去一个溜须拍马的谗货,却将那位置抢了去了。想他詹纳司,若非得了都头一职的便宜,如何能与你一较高低?你一个大好男儿,切可不要妄自陋劣。”
“那另有假!”宿平还是一本端庄,“等我学成以后,就叫那烂人张和王小癞子不能欺负于你。”
宿平看着邱禁没几下便做出了一个竹筒,满脸的奇异之色,一把接了过来摆布打量、心喜不已,嘴上应道:“我这就归去,拿最好吃的过来给邱叔叔。”说罢,就仓促跑开了。没出几步,忽而又站定下来,转头当真地说道:“邱叔叔,你便是不在这虎帐受气,凭你这番技术,也能赚出一堆黄灿灿的铜板来。”
“噗!”宿平发笑一声,“你倒是聪明得很,连这个也想到了。不过这不是斗蛐蛐的玩意,是拿来盛饭菜的。”说着掂了掂右手的竹篮子,“你瞧这篮子里放了碗筷是不是太沉了一些?今后你若提着这个竹筒子岂不轻松了很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