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秋生也不说话了,身子微微一侧,并不躲闪,将那下沉的铁剑抡了起来,复又一式“一湖”交击而上,“叮”地挑开来斩之剑,接着连点两下,刺向对方摆布胸口,倒是一式“二泉”。
“嗨!马儿都备好了,天然是要走了!”舒云颜说着,俄然一笑道,“要不你随我同去?我爹爹定然会喜好你的。”
法华看出端倪,当即问道:“你们可记得谁若敢杀风雷寨的兄弟,该当如何?”
“宿平你说甚么?我没听清!”舒云颜俄然一掌拍在他的肩头,蹙眉大声道。
此处无酒,却有在场的弟兄送来一个皮水壶。柳松、何秋生割破手指,滴血入壶,两剑齐插在前,膜拜彼苍于地,指日宣誓于顶,痛饮一壶而尽。
“朗兄弟,你昨夜执巡,怎地还不回屋安息?”法华道。
那黄鹤杳叹道:“老五如有嫂子这般性子,我们也能平静很多……不过她这一去算算已有两年了,倒是叫大伙顾虑的紧。”
一筐的石头说多未几,很快便打完了,少年又哈腰采集起来,却见法华正盘腿坐在一块大青岩上,额头微有晶莹汗珠排泄,双目垂敛不紧,胸膛一起一伏,并不似平常呼吸,却极有节律。
“一命抵一命!”
“天然甚好!”何秋生也是哈哈一笑。
“得令!”朗乾坤挤到人前,清咳了两声,这才道:
“当然了!白鹤门也不遑多让,独门绝学便是何兄弟方才发挥的‘金顶剑法’,只七式,贵精不贵多,取自武功山斑斓,文气实足,‘一湖、二泉、五瀑、七潭、七岩、八峰十六洞、七十五里景’……”
两人对望点头,眉宇之间都有股兔死狐悲的神采。
众弟兄轰笑成了一片。
“我……”宿平听她说爹爹喜好,又面劈面地见了那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,脸上唰地直红到了耳根,口中更是结巴,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“甚好!”那柳松连连点头,看向何秋生。
“非也、非也!宿少才几岁的芳华?今后必定成绩更甚!”
“话说柳松、何秋生两位兄弟为何这般仇视?便要从他们二人的师门讲起……提及这两个门派,那但是老仇家了!柳兄弟的师门是‘正一派’,传闻乃张天师所创,座在龙虎山;何兄弟的师门是‘白鹤门’,在那武功山上的白鹤峰开宗……这龙虎山、武功山都在袁州、筠州边疆,挨的很近,却又同以剑法着名……”
“宿平侄儿不要见外。”雷敢指的母亲柔声微微一笑,“五妹可比我都雅多了。”
第一块石头,有半拳大。
“不管如何说,还是我们四寨主短长!小宿平那手,定是四寨主教的。”
第二块石头,半半拳大。
“休得辱我师门!何秋生,若不是方才我那招‘天炉升平真火烈’失了准头,那里另有你站着说话的份?――你也不见得练到了多么高深境地,我倒是不平!敢不敢再来!”阿谁叫做柳松之人,也与灰衣青年何秋生普通年纪,也提着一口青光铁剑,不过穿戴甚是奇特,青衣一袭,头上还戴了一顶纯阳巾,如果叫人在外头碰上了,定然觉得是个游方的羽士。
练习场上现在并非没人,相反地,满满站了一山头。不过与下午的团练大有分歧,这些人多数是在成双成对地互打互拆,兵器庞大、奇招百出,更有围观者指指导点。
“嗯……”宿平终究吐了一口气,点了点头,叫法华等人在旁看得啧啧称奇。
何秋生拣回一命,瘫软在地。
“好好――”法华等他二人起家,连说了两个好,倒是话锋一转,道,“你们既已结拜,想来今后过招定然有所顾忌,缩手缩脚,倒是于剑法精进不益――不过我倒有一发起,当可作为上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