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如此,为何要为那薄情寡义的旧师门,却来残害新手足!”
“话说柳松、何秋生两位兄弟为何这般仇视?便要从他们二人的师门讲起……提及这两个门派,那但是老仇家了!柳兄弟的师门是‘正一派’,传闻乃张天师所创,座在龙虎山;何兄弟的师门是‘白鹤门’,在那武功山上的白鹤峰开宗……这龙虎山、武功山都在袁州、筠州边疆,挨的很近,却又同以剑法着名……”
“你要随两位寨主习武。”凌雨淡然接道。
一块石头飞了过来,柳放手上的铁剑“当”的一声脆响。
这会儿时候,陆连续续已然又围了很多人过来。斗剑的那一对尚未出声,却听人群中一人答道:“我晓得!四寨主,我晓得。”
“天然甚好!”何秋生也是哈哈一笑。
“四寨主请讲。”这对义兄义弟赶紧问道。
法华见这米已成粥,终究咧嘴一笑:“我见你们落草以后,却还顾念师门,想来都是重情重义的豪杰子!此时天阳高悬,何不指日为誓,结拜存亡兄弟,成绩一桩嘉话?”
第一块石头,有半拳大。
“白鹤门的狂徒,公然个个光亮正大!”柳松对他这招早已烂熟于心,陡遇偷袭之下,也不惶恐,只向后一跳、也把剑启,待对方铁剑下指,手臂一挥,直直向前斩出。
“不对!四寨主内力深厚,剑是四寨主打落的!柳放手上挨中的阿谁石头,才是宿平兄弟扔的。宿平兄弟心机周到,柳放手一吃痛,天然就扔了剑了……”
“好好――”法华等他二人起家,连说了两个好,倒是话锋一转,道,“你们既已结拜,想来今后过招定然有所顾忌,缩手缩脚,倒是于剑法精进不益――不过我倒有一发起,当可作为上选。”
“非也、非也!宿少才几岁的芳华?今后必定成绩更甚!”
“要说这两派,素有反面,相争已久,门下弟子更是对本身的师门绝技信心满满,不肯认怂,两边见了面就要单挑,你一剑、他一剑,剑来剑去,那缺胳膊断腿的、流肠子掉脑袋的,实属平常,官府却也不管……另有……”
两人都是点了点头,却仍都有恨色。
何秋生拣回一命,瘫软在地。
“坐着不动也能练功么?”宿平心想,倒不敢上前打搅,自去找了一处石墩稍事安息,一边拿起一个石块手里把玩着,一边摆布巡查场中。
二人尽皆放心。
“啊!本来是伯母……”宿平方才有些答复的神采,立马又变得通红。
“你二人可同是风雷寨的兄弟?”
这下柳松与何秋生都不说话了,怔怔地望这对方,面露惭色。
两人几近同时答道,末端互望一眼,神采稍缓。
宿平觉着嗓音有些耳熟,转眼一看,又是朗乾坤。
“当然了!白鹤门也不遑多让,独门绝学便是何兄弟方才发挥的‘金顶剑法’,只七式,贵精不贵多,取自武功山斑斓,文气实足,‘一湖、二泉、五瀑、七潭、七岩、八峰十六洞、七十五里景’……”
此处无酒,却有在场的弟兄送来一个皮水壶。柳松、何秋生割破手指,滴血入壶,两剑齐插在前,膜拜彼苍于地,指日宣誓于顶,痛饮一壶而尽。
天师丹剑,“拜老君”。
何秋活力势如虹,柳松足足后退了十三步!
“宿平侄儿不要见外。”雷敢指的母亲柔声微微一笑,“五妹可比我都雅多了。”
金顶剑法,名作“一湖”,剑尖划起一个大圈,势将柳松全部罩住。
何秋生苦不堪言,连滚了好几个翻身,才堪堪遁藏开去,借机就要撑身而立,却不想那劈面传来一声暴喝:“天炉升平真火烈!”就见小腿之前白光明灭,唰唰唰,柳松的铁剑如快速扭动的毒蛇普通,对其下路连攻而来,叫他还未及站直,又退了开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