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然甚好！”何秋生也是哈哈一笑。
法华似笑非笑地望了一眼朗乾坤，道：“朗兄弟方才对那两个门派的一招一式如数家珍，自是深有体味，你兄弟二人无妨找他参议切磋，剑法定然大成！”
“我还要问――你们落荒之时，是谁为你们开了庙门？”
何秋活力势如虹，柳松足足后退了十三步！
一筐的石头说多未几，很快便打完了，少年又哈腰采集起来，却见法华正盘腿坐在一块大青岩上，额头微有晶莹汗珠排泄，双目垂敛不紧，胸膛一起一伏，并不似平常呼吸，却极有节律。
何秋生微微一笑，顺势把剑一沉，直点向对方下盘，高山挽出一个剑花，绞其双足。一圈、对方退后一步，两圈、再退一步，三圈、四圈、五圈、六圈、七圈。这一式“七潭”下来，顿叫柳松后退了七步之多，把那围观之人都哄散了开去。
“风雷寨！”两人异口同声。
“休得辱我师门！何秋生，若不是方才我那招‘天炉升平真火烈’失了准头，那里另有你站着说话的份？――你也不见得练到了多么高深境地，我倒是不平！敢不敢再来！”阿谁叫做柳松之人，也与灰衣青年何秋生普通年纪，也提着一口青光铁剑，不过穿戴甚是奇特，青衣一袭，头上还戴了一顶纯阳巾，如果叫人在外头碰上了，定然觉得是个游方的羽士。
“要说这两派，素有反面，相争已久，门下弟子更是对本身的师门绝技信心满满，不肯认怂，两边见了面就要单挑，你一剑、他一剑，剑来剑去，那缺胳膊断腿的、流肠子掉脑袋的，实属平常，官府却也不管……另有……”
“嗯……”宿平终究吐了一口气，点了点头，叫法华等人在旁看得啧啧称奇。
如此凶恶相搏，那里还留半点参议之礼？全然是一副命丧瞬息的架式。
“得令！”朗乾坤挤到人前，清咳了两声，这才道：
那黄鹤杳叹道：“老五如有嫂子这般性子，我们也能平静很多……不过她这一去算算已有两年了，倒是叫大伙顾虑的紧。”
这下柳松与何秋生都不说话了，怔怔地望这对方，面露惭色。
天师丹剑，“拜老君”。
又一块石头飞了过来，打在柳松握剑的手腕上。
“朗兄弟，你昨夜执巡，怎地还不回屋安息？”法华道。
法华见这米已成粥，终究咧嘴一笑：“我见你们落草以后，却还顾念师门，想来都是重情重义的豪杰子！此时天阳高悬，何不指日为誓，结拜存亡兄弟，成绩一桩嘉话？”
铁剑回声掉落，柳松扼腕痛叫。
“嗨！马儿都备好了，天然是要走了！”舒云颜说着，俄然一笑道，“要不你随我同去？我爹爹定然会喜好你的。”
宿平觉着嗓音有些耳熟，转眼一看，又是朗乾坤。
“去吧，路上谨慎，得空常来。”雷照峰摆手道。
“这是我娘！”雷敢指没好气道。
“客气客气！”朗乾坤对劲一笑，再度站了归去，倒是对着四周之人掩嘴轻道，“你们谁还要持续听下去的，早晨来屋子找我，一人三个铜板……”
“不对！四寨主内力深厚，剑是四寨主打落的！柳放手上挨中的阿谁石头，才是宿平兄弟扔的。宿平兄弟心机周到，柳放手一吃痛，天然就扔了剑了……”
“白鹤门的狂徒，公然个个光亮正大！”柳松对他这招早已烂熟于心，陡遇偷袭之下，也不惶恐，只向后一跳、也把剑启，待对方铁剑下指，手臂一挥，直直向前斩出。
宿平的目光就落在了火线二十步远处，那一堆看客最多的人群当中。
练习场上现在并非没人，相反地，满满站了一山头。不过与下午的团练大有分歧，这些人多数是在成双成对地互打互拆，兵器庞大、奇招百出，更有围观者指指导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