继老头道:“那是天然,人生对劲须尽欢嘛!这般可贵享用,甚么放不下的苦衷也得丢到一旁咯!”
老头斜眼问道:“你鬼鬼祟祟的,要去那里?”
宿平就是这般。丑时入眠,卯初起床,虽只一个半的时候,但仍神采奕奕,按例跑完晨跑回到家中,接着连下一套俯卧撑,倒是渐感吃不消了,蒙药的副效、少眠的困乏,在那体力破钞以后,一齐挥收回来。
宿平也是机警,当下点头道:“好、好!老皮,不知……”用心将话音拖了一拖。
哪知这跑堂目光笃地一亮:“哎呀!本来是宿平少爷!”
继老头像个没事的人儿一样,走了出去,浑然不问昨夜之事,倒叫少年对他这份“健忘”欣羡不已。
“好吧……”宿平极其非常之很不甘心肠址头叹道,“我承认我鬼鬼祟祟了――好爷爷,你又想如何?”
白日里人们各有事情忙活,是以南林苑现在并没有太多出色刺激的项目,也不见有人耍上几通百戏,都是些慢调须生的曲子,不过倒有另一番落拓的风味。
宿平拐了几个弯,就到了“南林苑”的门口,门口正停了驾马车。马儿毛亮神俊,车棚更是精美光鲜,却不知哪个有钱人在内里看戏。
老皮道:“表少爷,这位是?”
宿平微微点头苦笑,又看向窗外。
继老头好似方才反应过来般地双目一瞪,恍然大呼:“啊呀!难怪佛祖责我昨夜没和他谈天!”
这回轮到宿平愣了,我何时又成少爷了?又一个希奇设法涌上――我是少爷,那父亲不就是老爷了?一想起他爹化作老爷的模样,不由鸡皮疙瘩骤起。
有些事一旦养出了风俗,便成了习性。
继老头朝后努了努嘴。
成果开门便愣了一愣。
继老头见状,当即掀起车帘,一头就钻了出来。快不成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