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家庄人认得为祝家脸上增光的刘宏,可不认得他李家庄的鬼脸儿杜兴!
李应是登门伸谢来的,除了鬼脸儿杜兴就只带了几个仆人小厮,全部演武场上里三层外三层的满是祝家庄为栾廷玉喝采的人,杜兴来得晚了,几次抢进演武场内,又几次成心偶然的被人挤出圈外去,直至与刘宏分作了两处。
李应是一庄之主,栾廷玉是祝家庄的客座武师,说好听点是教头,枪棒西席,祝家庄自祝朝奉以下,祝氏三杰视之若父,实在也就是一个打手,一个初级打手罢了。
扈三娘抽来一鞭子刘宏能硬挨着,非是他有受虐偏向,只是做下人的没人权,这会眼看祝虎要冒火,刘宏叹了口气:“扈蜜斯,小人已经被三爷打死过一回了,那次之以是对三爷脱手,非是小人不知进退,实是救民气切!”
刘宏与杜兴抬眼看去,倒是一个二十高低的繁华公子,不是扈家庄飞天虎扈成还是哪个?引着扈成同来的,倒是祝家老二祝虎,前面还跟着一个长腿辣妹。
你李应不是使得一手好枪棒么?只待栾廷玉把李应一棒打上马来,那不但狠狠削了李应及李家庄的面皮,让祝家庄人在李家庄人面前大大对劲一把,同时也能让祝家三兄弟畅畅快快的扬眉吐气一把。
“刁奴还敢顶撞!”
祝虎嘲笑道:“本来刘大竟与杜总管这么深友情,怨不得能在我祝家庄横着走,也不将扈家人放在眼里了!”
杜兴是暴躁脾气,只是他也是下人,又是李家庄的,这等事如何开得了口,却禁不住的瞋目圆睁,几欲喷火。
李应年纪比祝朝奉小了十几岁,比祝氏三杰老迈祝龙又大了十余岁,论辈分来讲,李应是祝朝奉晚一辈人,论职位来讲,李应与祝朝奉普通都是一庄之主,这又必定了李应不能以长辈的身份与祝朝奉相处,而祝氏三杰也不会视李应为长辈,祝朝奉管李应一声“贤弟”,那是客气,李应叫祝朝奉“老哥”,对祝氏三杰来讲倒是一种热诚了。
刘宏无法,退出圈外去,扯了下又一次被挤出圈外的杜兴:“总管且放宽解,栾教员与李大官人多么人物,这一番不过平常参议,必不会有事!”
刘宏不好相劝,毕竟名义上,他也是祝家庄的人,中间一个不相干的却给轰动了,当即冷哼一声:“杜总管这话也不怕伤了两家和蔼!”
“你是何人,竟敢多事?”实在扈三娘是认得晓得杜兴的,只是她幼年脸嫩,平白无端一上来就抽了刘宏两鞭子却见刘宏竟会不躲也不闪,便心下自发亏理了,手也软了,不过听着杜兴斥责本身,扈三娘却顾不得别的唯有凶着脸与杜兴狠狠对视,恨不得一鞭子再抽过来的模样——自家父兄都没曾跟本身这般重的说话呢,这丑汉又算个甚么?
扈三娘大怒又一鞭子抽了过来,刘宏还是没躲,胳膊上又挨了一下火辣辣的疼。
“二爷,仆人请扈大官人过来有要事相商的,小人的事且容后再说罢!”刘宏无法躬身劝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