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恰是。”叶藏花道。
“甚么气宗剑宗?”梅独凛冷嗤一声,“剑法奥妙,非百思不能解其一,又岂是简简朴单气宗剑宗两派能够言明的?”
“有话快说。”幸亏梅独凛率先开了口,从语气来判定现在他的表情并不非常夸姣。
眨眼之间,一极新木人脚下已是一地木屑,而那木人眉间鲜明就是一朵梅花。三人乃至没有看清梅独凛的招式,剑气一放一收之间,那柄无鞘剑已经重新回到了梅独凛的背上。
“此式确是受了‘太冲十三式’的开导。”梅独凛毫无讳饰,直接道。
凌寒斋虽是剑宗长老的居处,却仿佛底子没有仆人,贾无欺与岳沉檀叩门数声都没有回应。正在踯躅之时,却听身后传来一冷冷的声音:“来者何人?”
“请讲,只要我晓得的,必然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。”叶藏花道。
“你拍门前,就该做好一死的憬悟。”梅独凛望着来人,冷冷道。
还未到夏季,但凌寒斋只凭石碑上的三个字就带来了无穷的冷意。只因那字是由天下最快的剑刻出的,只因那碑是天下最冷的人立下的。凌寒斋虽在梅林以后,但周遭一里内却连一棵梅树都没有。嶙峋怪石间,独独一座院落立在中间,无牵无连。
“如此清雅清幽之地,用来接待朋友,难道再好不过了?”贾无欺道。
不等世人开口,梅独凛的剑已经刺出。
亲目睹到此人,贾无欺才终究明白,为甚么他一向使一把无鞘的剑。只因这剑锋利无匹,白山黑水间,竟找不出合适的剑鞘能将它收纳起来。
暗香浮动,疏影横斜。
“朋友?”梅独凛像是听到了甚么好笑的事情,嘲笑着从背上抽出无鞘剑,“这剑如何?”
“太冲十三式虽大家习得,但梅兄的剑法却不是大家仿照得了的。”岳沉檀开口道,“那尸身上的伤口,非剑法精纯者不能刺出。”
“清者自清。”岳沉檀淡淡道,“体例总会有的。”
峻峭的山石后,探出几株梅枝。时节未到,梅花还未盛开,但那股冷香却似有似无的在氛围中漂泊,令民气醉。穿过乱石和梅林,梅独凛的凌寒斋就呈现在了面前。
“师兄何必如此严厉?”来人优哉游哉走入大厅,“你这凌寒斋,别人来得,我来不得么?”
见他杀气愈胜,贾无欺从速道:“中间恐怕曲解了,我们并不是为了比武而来。”
“千面门下贾无欺,少林弟子岳沉檀,受柴掌门所托,特来拜访。”二人自报家门道。
“有何不敢?”二人异口同声道,这下倒轮到梅独凛沉默了。
凌寒斋里安插的非常简朴,独一特别之处恐怕就是大厅墙上挂着的一幅书法。宣纸中心只一个剑字,字虽简朴,但那一笔一划、一撇一捺却像是绝妙的招式普通,来往衔接,行云流水,一气呵成。
“之前叫我帮手时还叫我叶兄,现在胜利见到师兄了反倒叫起叶掌门了。”叶藏花半真半假的抱怨道。
“这……”贾无欺有些难堪的挠挠头,不晓得该如何接下去。
“恰是如此。”岳沉檀闻言,也不由点头。
“叶掌门不必烦恼,眼下梅兄的怀疑算是洗脱了,柴掌门带来的那些人总没话说了吧。”贾无欺道。
“这你可得问师兄了。”叶藏花看向梅独凛。
“非也,非也。”叶藏花摇点头,“你我固然晓得人必不是师兄所杀,但那些人却并不这么想。他们定要问,如果不是梅独凛所为,为何却恰好要留下梅花的刺痕?即便不是梅独凛亲手所为,这一招一式与他的剑法何其类似,凶手与定脱不了干系。又或是这底子就是梅独凛所为,痛下杀手后为了掩人耳目,才留下与平常分歧的印记,冒充被人构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