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莫非禅师没有理你?”有人猜到。
“该说你气度广大呢,还是没脑筋呢?”
贾无欺一听,双手一拍,“那恰好,我们去官窑也可趁便见地见地那大名鼎鼎的垂云寺。”说着,他向善哉问道,“敢问善哉小师父,那垂云寺究竟有甚么不凡之处,能引得那么多人争相拜见呢?”
“有人来了。”贾无欺重视到远方的人影,“我看这山中岔道甚多,无妨向他问问官窑该如何去。”
善哉正想出口解释,目光扫到寺门时蓦地一顿,哄闹的人群也快速收声,不再收回一点声音。贾无欺发觉不对劲,朝寺门口一瞟,整小我为之一僵——
“善哉小师父——”贾无欺脱口道。
“如此甚好。”晏栖香“哗”地翻开折扇,背着一只手非常得意地向前走去,仿佛他来此处,真是为了游山玩水普通。
善哉听到他这话,面色难堪地轻咳一声,没有出声。
他推测寺中香客定会很多,却没想到这此中女眷竟占了大半。
对上他脉脉含情的眼睛,善哉一怔,忙垂下眼睑磕磕巴巴道:“那官窑就建在垂云寺后,因为工匠浩繁,又经年累月在那边糊口,现在已堆积成庄。”
寺门前,衣香鬓影,莺声燕语,丰年青的女子叽叽喳喳地闹成一团,也有发髻高挽的少妇温言软语,捂嘴轻笑,更有盛装出行的白发老妇,在侍女的搀扶下,颤颤巍巍地向寺中走去。
“贫僧奉掌门之名,要前去北宗面见天净大师。路过此处,听闻垂云寺迩来香火颇盛,远近闻名,无数信徒纷繁从潇州府各处赶来。贫僧有些猎奇,便在那边挂了单。”
晏栖香耸耸肩,暴露一个任君措置的神采。
“听闻官窑也在四周,小师父可知该如何去?”晏栖香笑吟吟地看向善哉,问到。
山泉落处,玉带般的清河缓缓流淌,一条木桥横亘其上,在迷蒙的水雾中显得愈发古朴。就在贾无欺二人立足观瀑的时候,一个影影绰绰的身影穿过水雾缓缓走来,他在这四周满盈的水汽中赤脚而行,衣衫上却未沾上一点水渍。
贾无欺又跑了一趟匠作处,得知王教员傅的门徒叫赵铭,前些日子刚从都城返来,现下正在沄城城郊的官窑赶活。他一大早就将晏栖香从睡梦中轰了起来,要拉着他往城郊去。
话音刚落,那人已走至近处,二人这才重视到他的特别之处——
“他等得,你却等不得。”贾无欺睨他一眼,“就怕再过几日,不但潇州府,这大江南北的书记栏上都会有你晏栖香的大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