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,他眼中闪过一丝戏谑的笑意,从怀中取出那牛皮纸包裹,手腕微一用力,暗道一声:“着!”
有了如此丰富的收成,对最上层的抽屉贾无欺也无甚兴趣,只是略略一拉,往里瞟了一眼,仿佛是张演傩戏的面具,或许是郝有财买来给家中小孩玩的。他正想拿出来看个清楚,就闻声门外俄然响起一阵喧闹声——
“这帐本上记得可都是老爷我的身家性命,没了这些,老爷拿甚么养你?”
郝有财一听,忙转过身,本来肥肿的双眼现在笑得只剩下一条缝:“别急啊小乖乖,老爷我顿时就来。”
但是此时现在,这张脸却有了另一个仆人,姓晏,名栖香,犯下采花之事,被官府高价赏格。贾无欺光荣地摸了摸本身的脸,幸亏是以真脸孔行走,不然当下不知会招来多少费事事。
不消猜,此人必是郝有财。
如此几次数次,贾无欺满面无聊地翻开了最后一把铜锁。
“此人技艺倒是不错。”贾无欺歪头看了一阵,心道,“看他这模样,倒不像甚么大奸大恶之徒,应当不会被这帮仆人抓住。只是看他两手空空,甚么也没拿,被冠上‘窃贼’的名号岂不冤枉?我就做件功德吧——”
“这个郝有财,对他的女儿,倒是有情有义。”贾无欺心中暗忖道。
“要我说,这多行不义必自毙,聚宝钱庄若早些时候把这钱拿出来,说不定就不会有此等事产生了。”
“如何?莫非此次被采的,是聚宝钱庄的哪位女眷?”
不但熟谙,他敢打保票,这世上没有一小我比他更熟谙那张脸——
启事无它,书记上的那张脸,他熟谙。
郝有财出了门,左穿右拐,推开了角落里一间不起眼的偏房。贾无欺悄悄一跳,跃上屋脊,翻开瓦片朝内窥去。
“那可不,不然你看这赏金为何比常日翻了几翻?若不是聚宝钱庄暗中帮助,官府哪有那么多闲钱!”
“嘘!小声些,可别叫聚宝钱庄的人闻声了,他们现在但是听到采花这两个字就气得发疯!”
贾无欺故意会会这个矗立独行的独步寻花,却未曾想过会是以如许的景象和对方有了联络。他的目光落在赏格金额上,正策画着要不要先凭着那副面皮把赏金领了再说,就听围观的百姓群情纷繁道——
如此一来,民怨更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