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此次乃是简行南下,贺休如何得知殿下将抵扬州的,竟已早早在此等待了。”王玄策看着已在船埠等着的贺休,眉头微皱地问道。
李恪初到扬州,也不欲过早树敌,因而对王玄策道:“贺休其人,能在短短十年内连升数级,拜扬州刺史,自有其过人之处,此人如何,是敌是友,待本王到了扬州后再做区处,眼下我们且先对付畴昔再说。”
李恪指着船埠上站着的扬州官员,对王玄策道:“倒是不必先生操心了,他们竟已到了。”
李恪见王玄策入内,放下了手中的书册,推来了身后的舷窗,看着运河两岸的扬州大好风景,笑道:“先生岂不闻陈郡殷芸‘腰缠十万贯,骑鹤下扬州’之语,扬州富庶华丽,有江都之名,传闻更是不在两都之下,本王既来了,岂能满心尽想那烦心之事,置满眼风华于不顾啊。更何况,本王封在扬州,与本王而言,扬州便是算个半个故里,本王岂能不加偏疼。”
“殿下多么偏疼扬州,昨日还是一脸沉郁,本日扬州将至,竟也垂垂展笑了。”大船上李恪临时所设的书房当中,王玄策入内,看着李恪捧着书,嘴噙笑意,神采比之刚自山阳县衙出来那两日和缓上很多,因而笑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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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恪尚未传告,贺休便呈现在了此处,李恪的顾虑王玄策天然晓得。
李恪官拜扬州多数督,东南十六州之首官,李恪行抵扬州,依例他们自当相迎,这不止是面子上的场面,更是李恪要给他们下的端方,要他们晓得,谁才是他们的上官,谁才是真正的扬州之主,此事毫不容草率。
王玄策道:“炀帝对扬州之好确切异乎平常,其一下扬州,为衣锦回籍,二下扬州,为巡武天下,三下扬州却已锐气全失,不过南下避祸,自欺欺人罢了。”
李恪长年习武,天然耳目聪慧,远远地瞥见了船埠上的场景。王玄策听了李恪的话,也循着李恪所指的方向望去,公然船埠之上已经密密麻麻地站了很多人,而此中领头的一人便是一身紫色官服,正束手直立于船埠之上。
现在虽是大唐建国之初,那些可谓天纵之才的盛唐墨客虽还未出世,也尚没有“天下三清楚月夜,二分恶棍是扬州”如许的绝句为扬州出声,但古扬州富强之名,李恪宿世此生听了不知多少,扬州在前,李恪岂会无动于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