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下子,李恪的行动真正惊奇到了大帐中中突厥世人,乃至就连颉利也不例外。
颉利一边说着,一边挥了挥手,便有酒保拿起颉利的酒壶,倒上了满满一碗,递到了苏定方的手边。
大宴的时候李恪本就不知,李恪来的迟,天然是因为突厥酒保接地迟,不过李恪此时纵是说这些也是无用,康苏密在可汗和可敦的默许下本就是成心灌醉李恪,叫他尴尬的。
李恪见康苏密愣在了当场,当即放下酒杯,打趣道:“如何?康大人是舍不到手中的美酒了吗?怎的愣住了?”
马奶酒?
苏定方看了眼手边的酒,对颉利道:“可汗恕罪,此酒末将千万不敢饮下。”
就在此时,康苏密也将手中的角杯递到了李恪的面前,对李恪道:“可汗有命,请三皇子喝酒,莫非三皇子也不给面子吗?”
后代的还算不差的酒量倒是被李恪带了过来。纯白的酒浆自李恪的口中流经喉间,温和的口感,没有半点不适的刺激,只是略带了一丝酸味,味道倒是算不上太好,但也能入口。
康苏密一边说着,一边亲身提起铜壶,不由分辩地便要往李恪的杯中倒酒。
颉利固然已经这么说了,不过突厥人一贯也对本身的勇力极其自大,哪能听苏定方在此为唐人扬威。
康苏密摆了摆手,笑道:“你们大唐有句话,叫入乡顺俗,三皇子既来了我突厥,岂能不依从突厥民风,这三杯酒定须饮下。”
李恪年幼,还未长开的身子里竟有如此的酒量?
李恪这才想起,唐时哪有甚么真正的烈酒,就算是以易醉闻名的剑南烧春,在后代看来也比米酒烈不了多少,更遑论酿酒之术远在大唐之下的突厥了。
就在康苏密正要往李恪的角杯中倒酒的时候,李恪身后的苏定方却俄然上前,对颉利拱手道:“可汗,我家殿下幼年,恐不堪酒力,末将情愿代庖。”
一时候,康苏密竟不晓得该不该遵循李恪的意义,给他倒酒了。
苏定方解释道:“末将并非此意,末将只因这虎将二字当不起,故而如此。”
李恪眸子一转,拦住了正欲上前为本身得救的苏定方与王玄策二人,反向颉利道:“可汗有命,李恪岂能不从,不过我酒后一贯畏寒,我如果饮了酒,可否与康大人易坐,坐到这靠着火堆的和缓处呢?”
李恪的嘴角不经意间闪现起了一丝笑意。
颉利见苏定方站了出来,眼中却闪过一丝赏识之色,白日里苏定方一招礼服他身边的附离亲卫,那一幕颉利仍旧历历在目。
苏定方生于河北冀州,参军多年的燕赵男儿哪有不会喝酒的,苏定方担忧李恪尴尬,便自请上前要为李恪挡酒。
“尉迟恭如此,想必秦叔宝也不过如此吧。”
颉利问道:“你这是何意?”
颉利听了苏定方的话,眼中闪过一丝厉色,他当众赐酒,已经算是给了苏定方极大的面子,他当众拂了他的美意,实在叫他脸丢脸。
康苏密堂堂突厥俟斤,与大唐上州多数督官职相仿,这等人物,在李恪的面前竟成了侍酒之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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突厥人用的角杯甚大,不比大唐的酒樽,如果结健结实地三碗下去,怕不是要有小半斗之多。
“谢可汗。”李恪拱手一拜,
李白斗酒诗百篇,长安市上酒家眠。
一口饮下小半斗酒,莫说是李恪如许的孩童了,就算是成人恐怕也会熏醉不堪。
颉利倒是没想到李恪会这么说,但还是爽声一笑,应了下来,毕竟以李恪的年纪,要饮三大杯,的确是天方夜谭。
虽是在颉利面前,但李恪还是能模糊地感遭到这胡人男人不似旁人那般畏敬颉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