颉利笑道:“苏将军技艺高绝,是真正的虎将,本汗最喜好与懦夫交友。苏将军勇烈,自当喝酒,不过苏将军要饮的是本汗亲赐的美酒,而不是三皇子的赔罪酒。”
此时,面色丢脸的便是康苏密了。
李恪这才想起,唐时哪有甚么真正的烈酒,就算是以易醉闻名的剑南烧春,在后代看来也比米酒烈不了多少,更遑论酿酒之术远在大唐之下的突厥了。
就当李恪衡量着本身可否连饮三大杯的时候,李恪低头一看,却看到了杯中的乳红色的酒浆。
虽是在颉利面前,但李恪还是能模糊地感遭到这胡人男人不似旁人那般畏敬颉利。
李白能饮一斗酒而后吟诗作赋,启事天然也与此有关。
“泾阳之战,尉迟恭为帅,还不是败在了我突厥将士部下。”
李恪循名誉去,只见这男人三十高低,身着狐裘,腰间系着一根革带,面庞刚肃,眼中却披发着一丝夺目的味道,看发束,仿佛与大帐中的突厥贵族们多有分歧。
这大帐当中本就多是突厥人,这一嚷起来,震地李恪只感觉双耳发麻。
康苏密说着,竟搬出了颉利,想要堵住李恪的嘴。
但不管如何,本日以后,李恪善饮的名声需求在突厥人中随之雀起了。
苏定方回道:“我大唐之人皆知,天下武将若论技艺,首推秦叔宝、尉迟敬德,此二人皆有百万军中取大将首级之能,与他二人相较,末将愧称一个勇字。”
颉利问道:“你这是何意?”
康苏密看着面前的一幕,已经楞了神,他千万没想到,以李恪的年纪,饮下这满满一杯酒竟能面不改色。要晓得,草原的马奶酒,就算是草原上的懦夫满饮一杯,也会晤泛红光的。
颉利固然已经这么说了,不过突厥人一贯也对本身的勇力极其自大,哪能听苏定方在此为唐人扬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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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尉迟恭被我突厥将士杀地弃城而跑,逃回了长安,也没见很多了得。”
李恪的嘴角不经意间闪现起了一丝笑意。
苏定方生于河北冀州,参军多年的燕赵男儿哪有不会喝酒的,苏定方担忧李恪尴尬,便自请上前要为李恪挡酒。
颉利听了苏定方的话,眼中闪过一丝厉色,他当众赐酒,已经算是给了苏定方极大的面子,他当众拂了他的美意,实在叫他脸丢脸。
“好酒!再倒!”李恪满满地一杯酒下肚,指着空空的酒杯对康苏密道。
康苏密摆了摆手,笑道:“你们大唐有句话,叫入乡顺俗,三皇子既来了我突厥,岂能不依从突厥民风,这三杯酒定须饮下。”
突厥人用的角杯甚大,不比大唐的酒樽,如果结健结实地三碗下去,怕不是要有小半斗之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