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废料!都是废料!五千人,坐拥天险,竟然连恶阳岭都守不住!”颉利指着前来通禀动静的恶阳岭守军,怒骂道。
只不过李恪要喝采的却不是赵德言的忠义之心,而是赵德言炉火纯青的演技。
此情此景倒也动听,如果李恪在此,说不得也要为赵德言喝上了一声彩。
恶阳岭被夺,定襄城朝不保夕,为了守住定襄城,重夺恶阳岭已是突厥军独一的路,再无其他挑选。
可重夺恶阳岭又谈何轻易?
可他如果不守,便等因而将定襄城拱手送于了李靖,自此阴山以南尽数为大唐所据,阴山南北大道也为之敞开,突厥就真的沦落到“家畜不蕃息,嫁妇无色彩”的地步了。
颉利这么说,天然就是同意了赵德言的话,赵德言闻言,当即回道:“守城罢了,八千人马足矣。”
就在颉利摆布难堪的时候,前些日子还被颉利严惩的赵德言竟在此时俄然开口了。
仗已经打到了这个时候,突厥已然得胜,待到唐军攻占定襄,打通了前去阴山的通道,来年开春便是唐军大肆北伐的时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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毕竟如果比及开春,大雪溶解,如果当时恶阳岭还在唐军的手中,李靖如果率雄师攻城,定襄城必破无疑。
突厥人若当真不顾统统地强攻恶阳岭,就算丧失惨痛地夺回了恶阳岭,那是突厥士卒死伤过半,就算夺回又有何意义?
之前在恒安,赵德言的事情虽做的差了,颉利思疑的也只是赵德言对此事的做法精确与否,却也从未思疑过赵德言的忠心,本日赵德言又这么说,颉利对赵德言反倒生出了一丝惭愧。
毕竟李靖作为此次唐军北上的主帅,谁敢信赖他只带了三千人便敢长驱直入?
当然,这些事理李恪懂,但当局者迷的颉利却一定看得出来。
赵德言对颉利道:“可汗乃草原之主,一身所系乃突厥一国之安危,断不成轻陷危难当中。小人大胆,自请为将,愿为可汗驻守定襄,以谢恒安之罪,以报可汗之恩。”
现在恶阳岭已经落到了李靖的手中,他又怎会粗心,给突厥人奇袭的机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