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恪与王玄策一口咬定,密信中大唐与薛延陀合盟之事绝非真相,乃至另有夷男教唆两国干系的成分在内里。
铁勒人中本就不乏血性男儿,多年来被突厥压迫,他们早有抵当之心,夷男的话仿佛一块落入深潭的巨石,一下子激起了千层巨浪。
“铁勒!铁勒!铁勒!”
但是当这个动静从碛北传来的时候,颉利还是不免大怒。
如果薛延陀与大唐合盟的动静当真是夷男用心放出来的,颉利此事再是以杀了李恪,与唐结仇,那他才是真正的傻子。
天格尔峰之下,数万铁勒部众面前,夷男站在高地,手舞着马刀,大声吼道。
跟着薛延陀偷袭了碛北大寨,斩杀突厥精锐万余,全部铁勒已经没有了退路。
以夷男放出的动静,自碛北传来的一封信便鉴定两国之间的干系,显得过分果断,并且还是在这个情势并倒霉于突厥的时候。
赵德言对颉利道:“夷男此人奸刁,唐与薛延陀眼下的干系如何,确切不是这一封信能够鉴定的。”
碛北丧失,突厥的西北面已经完整透露在了铁勒人的兵锋之下,此时颉利若再冒然与唐开战,那他便是自寻死路。
李恪捡起羊皮,看了一眼,便晓得产生了甚么。
颉利是残暴,但他却不是傻子,这封信来的俄然,信中的内容也真假难辨,的确何尝没有李恪和王玄策说的能够。
突厥只要比及来年,大雪溶解,突厥缓过气来,灭了薛延陀以后才有和大唐扳手腕的本钱,现在的突厥不具有两线作战的本钱。
在这个时候,薛延陀与大唐缔盟的动静自碛北传来,对眼下的颉利而言无疑是火上浇油。
颉利本就对铁勒颇多顾忌,他毫不会放过这一次对于铁勒的机遇。
赵德言看着如有所思的颉利,接着道:“此事不管真假,此时都不宜与唐分裂,臣觉得可汗可先命人将质子看押,不准出帐。待来年开春,大雪溶解,可汗安定了薛延陀,光复碛北后再行计算此事。”
李恪的话音刚落,李恪身边的王玄策也道:“启禀可汗,小人觉得此事必是薛延陀夷男为了教唆大唐与突厥干系,为的就是要大唐与突厥反目,还望可汗明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