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但是身子不适?”王玄策走在李恪的身边,见李恪面色沉郁,因而问道。
李恪听着王玄策的话,面露不解地问道:“先生的意义是等人主动来靠近本王?”
李恪闻言,顺着王玄策所指的方向望去,公然,在李恪的大帐以外,有一个身着胡服的男人正站在帐外等待。
李恪走在归去的路上,昂首望着天空,彻夜的天空密蔽,不见月光,如一张玄色的天幕覆盖在李恪的头顶。
王玄策忙道:“殿下严峻了,臣乃蜀王府中人,为殿下分忧本就是分内之事,何当殿下一个谢字。”
他对突厥的环境可谓一无所知,本日方是他到突厥的第一日,便已遭连番难堪,方才他虽满身而退,但将来他该如何调停,他一时候竟有些猜疑了。
李恪看了眼四周,对王玄策道:“正如先生之前所言,本日大宴本是交友草原异部,分化突厥之机,不料却早康苏密横生枝节,坏本王大事,实在可爱。”
李恪虽幼年,但就之前所为也称得上善饮,天然不会这么等闲地便醉倒,更何况李恪也没有涓滴醉酒的模样。李恪为何要席间请辞,就算李恪不明说,颉利也清楚地很。
李恪见状,不知来人身份真伪,摆了摆手,表示亲卫上前将其扶起,问道:“中间自称是铁勒人,却不知是铁勒何部?”
莫罗闻言,恐怕李恪是以不悦,忙解释道:“兄长本也要亲身拜见殿下,参议要事,只是颉利可汗那边盯地牢,实在走不开,还望殿下恕罪。”
李恪听到“薛延陀”三字,眼中闪过一丝精光,问道:“中间来自薛延陀,却不知与首级夷男是何干系?”
“铁勒族人莫罗拜见三皇子。”站在帐门外的胡人远远地瞥见李恪走近,便施礼拜道。
李恪对莫罗道:“夷男若欲相见,何不亲身前来,为何遣你代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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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罗道:“兄长在大宴之上对殿下风采万分钦慕,特密令小人代来拜见殿下。”
李恪点了点头,接着问道:“如此说来,你是奉了夷男之命前来?”
王玄策闻言,对李恪笑道:“殿下勿忧,本日大宴殿下虽未能熟络各部,但各部首级想必已经识得了殿下,当知殿下绝非庸碌之辈,北上必有所为。”
薛延陀等铁勒部族一贯与颉利分歧,只是迫于突厥兵势才无法臣服,这些铁勒人早就有了起兵自主的动机,只是担忧不是突厥的敌手,未敢冒然实施罢了,
莫罗从李恪的口入耳到夷男的名字,微微有些惊奇,他没想到,李恪竟然晓得薛延陀夷男。
莫罗回道:“小人来自薛延陀。”
八岁的少年,即使个子长的高些,即使是天凤子龙孙,也还只是一个年仅八岁的少年,方才突厥连番发难,莫说是李恪了,就算是老谋深算之人也足以头疼了。
“方才宴席之上,若非先生回护,本王真不知该如何自处了,本王在此谢过。”李恪刚出了大帐,李恪便松了口气,对王玄策叹道。
王玄策道:“草原各部民气不齐,只要给了他们机遇,他们必会趁机而动,何必殿下亲身去寻。殿下何妨效姜太公垂钓-愿者中计。”
莫罗照实回道:“小人不敢欺瞒殿下,小人恰是夷男的亲弟。”
李恪摇了点头道:“本王身子无恙,本王只是想起方才宴上之事。”
李恪听着王玄策的话,本身细心想了想,垂垂地明白了过来。
莫罗口中的要事想必就是与大唐结合,起兵反出突厥之事,并且对于夷男的顾虑,李恪天然清楚,但眼下是在突厥汗庭,这莫罗的身份虽多数是真的,但李恪也不敢非常笃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