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玄策听了李恪的答复,这才想起,他面前这个办事沉稳,时候云淡风轻,窘境中也能与他谈笑风生的三皇子,不过是一个年仅八岁的少年。
王玄策问道:“殿下但是在为宴上之事犯难?”
此时,一旁的王玄策似是有些不悦地俄然开口道:“以我家殿下的身份,夷男竟不亲身前来,未免有些太托大了吧。”
王玄策闻言,对李恪笑道:“殿下勿忧,本日大宴殿下虽未能熟络各部,但各部首级想必已经识得了殿下,当知殿下绝非庸碌之辈,北上必有所为。”
李恪看着乌黑的天幕,心也仿佛钻进了一处深不见底的旋涡中。
莫罗口中的要事想必就是与大唐结合,起兵反出突厥之事,并且对于夷男的顾虑,李恪天然清楚,但眼下是在突厥汗庭,这莫罗的身份虽多数是真的,但李恪也不敢非常笃定。
李恪听了王玄策的话,问道:“先生的意义是?”
本日大宴乃是是道贺大捷而设,颉利也不肯扫了兴,便准予李恪先行回帐了。
李恪虽幼年,但就之前所为也称得上善饮,天然不会这么等闲地便醉倒,更何况李恪也没有涓滴醉酒的模样。李恪为何要席间请辞,就算李恪不明说,颉利也清楚地很。
莫罗回道:“小人来自薛延陀。”
突厥毕竟称雄漠北百年,根底深厚,仰仗一个薛延陀,乃至是全部铁勒部,想要与突厥为敌仍然是痴人说梦,薛延陀要想与突厥对抗,光凭本身天然远远不敷,他还要依托南边阿谁强大的邻居――大唐,而夷男本日密令莫罗来此天然也是为了此事。
“铁勒族人莫罗拜见三皇子。”站在帐门外的胡人远远地瞥见李恪走近,便施礼拜道。
李恪闻言,顺着王玄策所指的方向望去,公然,在李恪的大帐以外,有一个身着胡服的男人正站在帐外等待。
八岁的少年,即使个子长的高些,即使是天凤子龙孙,也还只是一个年仅八岁的少年,方才突厥连番发难,莫说是李恪了,就算是老谋深算之人也足以头疼了。
李恪听了莫罗的话,一下子想起了甚么,面前有闪现起了大宴上阿谁身着狐裘,当众与他喝采的胡人,没想到他竟就是夷男,阿谁数年后将带领薛延陀顺势崛起,代替突厥,成为漠北霸主的真珠毗伽可汗。
王玄策道:“草原各部民气不齐,只要给了他们机遇,他们必会趁机而动,何必殿下亲身去寻。殿下何妨效姜太公垂钓-愿者中计。”
“方才宴席之上,若非先生回护,本王真不知该如何自处了,本王在此谢过。”李恪刚出了大帐,李恪便松了口气,对王玄策叹道。
李恪此前虽只与义成公主有寥寥数语,但李恪却能感遭到义成公主成心与他结好,只是对于义成公主的靠近,李恪却不敢领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