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孙涣问道:“阿爹,此事我们该如何应对,难不成绩这么算了吗?”
“落雕弓?皇后但是要将落雕弓交于李恪?”长孙无忌闻言,讶然问道。
莺儿回道:“娘娘想问阿郎借落雕弓。”
御史台一封奏折进宫,李恪不但毫发无伤,反倒在李世民气里留下了兄妹和睦的印象,于李恪而言自是收益了。
长孙涣虽为长孙无忌次子,但长孙无忌与朝臣联络普通都是由嫡宗子长孙冲传话,那些朝中与他交好的朝臣也许会卖长孙冲的面子,但谁会识得长孙涣?故而长孙涣的话倒也有些事理。
常常提及李恪,长孙无忌心头也总像压着一块石头普通沉郁,很难设想,如许的感受竟是一个十来岁的少年给他的。
长孙涣道:“那日灯会,天街之上人很多,也许就有人识得李恪呢?”
长孙无忌点头道:“以此事弹劾,如何伤得李恪,何况昨夜的事情,本日便有奏本直送御前,哪有这么快的。”
长孙涣俄然被传来,被问的一头雾水,茫然回道:“阿爹说的是何事?”
此事看似是在弹劾李恪,但此事以后,收得名利,获益最大的却也是李恪,为何那封奏折就不能是李恪命人上的呢。
这一次长孙无忌真的晓得甚么叫做哑口无言了。
长孙无忌问道:“皇后要落雕弓但是要赠送李恪?”
长孙涣说这话不过是随口的一句抱怨,但长孙无忌听在耳中,眼睛却为之一亮。
“婢子莺儿拜见阿郎。”莺儿入内,对长孙无忌拜道。
不太长孙涣的脸上却还是尽是讶色,轻声感慨道:“李恪不过一十四岁,此事若当真是他所为,那他的心机未免也太深了些。”
昨夜长孙涣把落雕弓输给了李恪,本日长孙皇后便遣人来府问长孙无忌借落雕弓,长孙无忌天然能猜到长孙皇后的企图,可长孙皇后又图甚么呢?
长孙无忌又摇了点头道:“也许有人能识得李恪,但两位公主身着便装,以往更是未曾露面在外,谁能识得?”
长孙涣听得长孙无忌这么讲,这才明白了过来,忙解释道:“阿爹你已然发话,我岂会自作主张,此事绝非我所为,并且若无阿爹的名帖,御史台的那帮人哪会卖我的面子。”
李恪在长安城街坊间名声极大,偶尔有人识得李恪倒也并非不成能,但长孙无忌想了想,却又感觉不对。
长孙无忌看着长孙涣的模样,不似作伪,因而问道:“莫非监察御史弹劾李恪之事与你无关吗?”
长孙无忌道:“李恪和御史大夫温彦博订交甚密,此事若当真是李恪本身所为,那便说的通了。”
“涣儿,此事但是你命人所为?”长孙无忌自宫中刚获得这个动静,第一反应便是此事乃长孙涣所为,当即便将长孙涣叫了过来,喝问道。
长孙涣顺着长孙无忌的话想着,始终想不透,心头便更加地沉闷,重重地握拳一拍,抱怨道:“此事当真是奇特地很,难不成还是李恪本身弹劾的不成!”
说者偶然,听者故意。
长孙涣听着长孙无忌的话,也明白了过来。
而长孙无忌自也晓得百官的心机,可旁人那里晓得,他从未曾命人弹劾李恪,此事全然与他无关。
莺儿全名长孙莺,乃长孙氏的家生子,跟从长孙皇后多年,故莺儿对长孙无忌以阿郎相称。
长孙涣听了长孙无忌的话,不解道:“也许是有人与李恪反面,暗里查到此事,上奏陛下。”
落雕弓本就是宝贝,代价不菲,并且又是他们的生父长孙晟身前所用之物,为何要因为长孙涣的一个赌约便拱手相送。
长孙无忌瞥了长孙涣一眼,对长孙涣道:“李恪虽幼年,倒是只不折不扣的小狐狸,此事与他脱不得干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