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恪闻言,这才对劲地点了点头道:“好,有将军之言足矣,待会儿你拜别时本王亲身送你。”
而与此同时,天可汗之名的始作俑者李恪却未在承天门露脸,而是窝在了他新成的楚王府内忙着他的开府之事。
李恪的楚王府乃前隋权臣杨素的府邸所改,不管是占地还是装潢,在长安城内都是首屈一指,长安城内能胜得过他楚王府的恐怕就只要皇宫大内了。
执失思力在突厥声望甚高,李世民特遣执失思力北上,招降浑、斛萨等部。
李恪闻言,笑道:“本王那算甚么忙人,固然开了府,也不过闲人一个,无甚闲事。”
执失思力降唐以后,被李世民拜为左领军将军,故而以末将自称。
眼下李恪风头正劲,执失思力想扯李恪的大旗助突厥自保,但李恪的大旗又岂是好借的。
颠末近一个月的筹办、补葺,李恪的楚王府已经诸事伏贴。
李恪听到这个名字,李恪脸上暴露了一丝奇色,他不知执失思力此时来寻他所为何事。
“诺。”丹儿应了一声,下去安排了。
执失思力见本身的企图被李恪拆穿,面色一红,过了半晌才道:“殿下无所不知,末将忸捏,但末将也是无法之举,还望殿下包涵。”
“现在蛮夷各部正在承天门叩阙,请陛下称制天可汗,殿下乃是首提此议之人,殿下为何不去看看。”在李恪的劈面,李恪师父,也是楚王府长史岑文本正与李恪对坐饮茶,问道。
李恪对执失思力问道:“执失将军突来本王府上所为何事?”
而此时的李恪也是普通,两月之前,李恪尚在突厥为质,刀尖舔血,在两军阵前游离活命,现在便是安坐长安,当着他的承平王爷,享人间繁华。
李恪刚说完,竟仿佛是偶合普通,丹儿便踩着快步走了过来,明显是有事通禀。
执失思力道:“恰是,殿下在两仪殿中为突厥子民仗义执言,活人无数,末将特来谢过殿下大恩。”
而李恪在突厥时没少遭罪,颉利更是曾将李恪放逐阴山,突厥真正能跟李恪说的上话的只要对李恪有拯救之恩的执失思力。
那些胡人蛮夷,为求大唐庇护极尽溜须拍马之能,望能讨的李世民的好感,但李恪分歧,李恪乃李世民亲子,非是外人,他如果也去了,自与他们格格不入。
初夏的午后,李恪坐在在满满盛开的紫薇花架下饮茶,嗅着入鼻的紫薇花异化着茶味的香气,抢先想到的便是这么一句。
李恪方一进门,执失思力便上前拜道:“末将执失思力拜见殿下。”
李恪举杯饮了口茶,笑道:“那些俱是蛮夷之辈所为,弟子如果去了,与他们同列,难道自降身份。”
并且以李恪现在的身份,如此决计肠溜须拍马已经给不了他甚么东西,李恪想要的光靠拍马屁是求不来的。
执失思力此来一是为谢李恪之恩,二便是但愿能借此次拜访扯上李恪的大旗,借以自保。
岑文本的话李恪清楚,岑文本口中家小之事不过只是一个说法罢了,岑文赋脾气平平,虽是世家子却不喜豪府华服,行事简朴,如果叫他住在这楚王府中反倒不安闲。
“绿树阴浓夏季长,楼台倒影入水池。水晶帘动轻风起,满架蔷薇一院香。”
李恪看着拜在身前的执失思力,心间俄然闪过了一丝动机。
李世民已命令开赦突厥高低,封各部首级为官,着其引家小定居长安,此次南下长安的各部家小多达万人,而突厥人在大唐曾开罪无数权贵,这万余人可否保全尚在两说。
执失思力只得回道:“殿下放心,我突厥男儿俱是知恩图报之人,来日若殿下有难,突厥男儿也不会坐视不睬。”